料他什麼時候大概會跳脫,跳脫後應該怎麼應對,也是很清楚的。
然而秦總平時極為穩重,突然這般跳脫一下,卻讓人完全感到無法應對。
秦總看著我,這麼近,我能看到他臉部的線條,帶著一種不可妥協的剛毅,然而轉角流動,卻含著一絲柔情。
秦總問我:“林小瑩,我們是不是朋友?”
我按著小心肝,連聲說是。
秦總又問,顯得有點咄咄逼人:“那你為什麼從不叫我名字?”
我叫苦,說我也叫汪漣冰是汪總啊。
秦總不吃我這一套,他一旦想要和我PK,我也是分分鐘被秒成渣的份兒。他說:“別跟我玩田忌賽馬。你和汪漣冰吃燒烤喝酒,做他機車抱他腰。和我吃頓飯就跟上刑差不多,坐我車還想跑後排座。你就是叫他汪老闆也沒可比性。”
我捂著心臟,問秦總到底要怎麼樣。
秦總說:“叫我名字。”
我這種時候不敢觸怒他老人家,因為我看得出,秦總其實就在等我反抗,我一反抗,有些話,有些事,說不定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做下去。
於是我很識時務地:“秦月天。”
秦總:“去掉姓。”
我馬上喊:“月天。”
秦總頓時笑了一下,他回了我一聲:“到。”
然後,他撐著我身旁的一隻手放開了,準備站了起來。
秦總神色有點冷,他警告的語氣:“記住了,以後都這樣叫。你要是忘了,我會提醒你的。”
我心裡不停叫苦,以後……以後最好都不要再見面了……
正想著,秦總撐著地的手突然一彎,身子也隨之往下一壓……
“啊!”我嚇得簡直心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秦總完全壓著我,嘴唇就離我只有兩厘米,連撥出的氣都能碰到我的臉,他似乎很不以為意地說:“啊,對不起,我腳滑了。”
腳滑你妹!
我一時情急,把他往旁邊一推,脫口而出:“滾!”
秦總大概也沒想過要把我怎麼樣,所以順勢被我推開,他很快利落地站起來,並且很紳士地把手遞給我。
我哼了一聲,相當傲慢地不理他,自己拍拍土,爬了起來。
秦總也就笑笑,沒和我說什麼了。
我去看了汪總,他睡得很熟,似乎也不需要我照顧。
我便說我要回去了,秦總說送我,我說:“不用!我自己打車!”
秦總只點了一下頭:“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待我要走,他又叮囑我:“代持股的事情,你明天給我答覆吧,趕在他交辭職報告之前。”
我回家,燕少依然沒回來。
我心裡慌慌,忍不住給小少打電話。
一打過去,小少就說:“嗯,沒錯,我哥在家。我們有點事要討論,他讓你今晚上自己過。”
大概是和秦總有越界的身體接觸,所以我始終覺得燕少是和我生氣了……
所以我相當慼慼然,輾轉不能入眠。
不過,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後半夜的時候,燕少就回來了,他一回來就鑽進我的被窩,抱著我,直到把我折騰醒。
我反抗,他卻問我:“有沒有和秦月天卿卿我我?”
我過激反應,幾乎嚷嚷起來:“怎麼可能啊!”
不等燕少發現點什麼異樣,我又追問:“你怎麼招呼都不打就走啊,害我好擔心呢。”
燕少根本不信,他冷哼一聲:“擔心?擔心到晚上才打電話給阿青?”
我急忙辯解,把汪總的情況給燕少說了,我說汪總非常苦悶,喝得酩酊大醉。
燕少立刻問:“他有沒有揩你油?”
我汗涔涔,說身體偶爾接觸是難免的,不過那種情況,也無可厚非嘛……大家之間很清白乾淨的。
燕少就哼了哼:“總有一天,我要宮了這隻渣!”
我只有為汪總的小丁丁祈禱了一下。
不過,我突然發現,就算我戴著槐木,燕少也不能完全掌握我的行蹤動向了。
我和他之間,雖然現在共用我的體魄,然而似乎更有獨立的空間。
我又把秦總關於大家投資新建建築公司的想法告訴了燕少。
燕少倒是不置可否,但他顯然很輕視地笑了一下:“雖然終歸也沒什麼大用處,不過你們非要折騰,就折騰一下也無關緊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