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簡直用一種可以把趙小姐脖子扯下來的力氣,啪的一下把墜子取了下來。
趙安蒂很快反應了過來,她一摸脖子,立刻揮手,想要搶回墜子,未果,指甲卻劃傷了我的手背,火辣辣的疼。
趙小姐驚聲尖叫:“啊啊啊——我的四一,我的四一……”
我聽得心驚,趙安蒂知道了這墜子和燕少有關?
不過,在秦總看來,趙小姐現在和瘋子無異。見趙小姐要撲上來和我搶墜子,秦總一下子擋在了我們之間。
同時,他用手掌推著趙安蒂,厲聲道:“安蒂!冷靜點!那是小瑩的東西,你幹什麼?”
趙安蒂無法冷靜,我能看到她脖子上,剛剛被我扯槐木時勒出的印子上,似乎冒出了什麼小紅點。
那是蟲癭……
趙安蒂果然還是中了降頭。
那我呢?
秦總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著她:“安蒂,你醒醒!別發瘋了!”
趙安蒂揮著手,朝秦總亂打:“都是你們!都是你們!你們都愛著她,不愛我。都是你們害的……”她完全語無倫次,神情癲狂。
和第一次我們在玉器店見面時,那種靈動脫俗的形象,已經大相徑庭了。
趙小姐現在就如同一個關在精神病院的女瘋子,她表情猙獰,頭髮散亂,嘴角冒白沫,美麗兩個字,和此刻的她全然無關。
秦總死死攔著她,不讓她衝到我的面前。
他似乎也很火大,抓著趙安蒂的肩膀,幾乎要把她搖碎:“趙安蒂!別逼我打你!”
秦總幹了一件事,他把梅放了下來。拖著趙安蒂,朝小溪走去,估計是想把她浸到水裡讓她冷靜冷靜。
趙安蒂一路上嚎得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不是叫四一,就是叫月天,偶爾還叫阿冰……嗯,不過還好,她沒有叫過小米。
我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漸模糊,突然想起了趙安蒂會表現成這個樣子,其實是達古在一旁操縱!
我猛地回頭,看向達古。
然而這老頭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蹣跚地朝著另一頭的密林悄悄逃著。
我頓時喊起來:“站住!”
達古會站住才是傻的,他巴不得跑得越快才好。
於是,我只有顧不得和秦總打招呼,上前去,試圖抓住他。
這時候,怪事就發生了。
達古走得也不快,而我是用跑的,可是我跑了好幾步之後,就發現,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一點也沒有變化。
我把我的槐木墜子系在了脖子上,一邊放慢了腳步,一邊觀察著四周。
森林還是森林,似乎並沒有變化。
然而當我回頭的時候,我發現原本在地上的梅已經不見了。
非但如此,原本還能聽到的小溪流水聲,也消失了。
秦總和趙安蒂的身影,再也眺望不見。
我一個驚覺,發現自己大約已經著了達古的道。
達古還在緩緩地朝前面走著。
我卻已經停下了腳步。
然而,不論如何,我和他之間的距離,還是那樣的。
我意識到了,是達古在帶著我往前走。
哪怕我原地不動,這個空間也已經在變化了。秦總不在了,這老頭子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或許,剛剛在篝火那裡的時候,他就已經想著要怎麼騙走我了,只是那時候我沒有給他機會而已。
所以,他就對趙安蒂下手了麼?
我緊緊握著槐木墜子,心裡念著:燕少,燕少我已經拿回了你的半身,你快點出現啊,快點和我一起離開啊……
達古走著走著,身上的繩子漸漸地鬆掉了。
到最後,他已經完全行動自如了。
這時候,他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遠遠看著我:“女施主,你我鬥了這麼久,敢問尊姓大名?”
197冰冷的手,以死亡解約
自從我第一次進了燕宅,遇到了一箇中二病燕小少之後。
誰再這麼鄭重地問我的尊姓大名,我都是不會回答的。
天知道對方會不會也和燕平青一樣,摸出一個寶葫蘆,神叨叨地對我念道:“林小瑩,我叫你的名字,你敢回答嗎?”
我瘋了差不多!
於是,我只看著達古,很平靜地對這個老頭子說:“把我的人還給我。”
達古嘴角有一絲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