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套我的話。
我嗯了一下:“雜誌上有見過,學校裡,也是見過的……”
我看到燕少眼底有光些微動了動。
他站住了腳,摟著我的腰:“是麼?我這次走得太久了,有些事記得不太清楚了,你提醒我一下?”
我在心底轉了轉,然後大膽地說:“燕少你忘記了嗎?你當時欽點了我作為學校學生代表參與博物館的建設,你還找我談過話的,你說過讓我大學畢業就到你們集團裡工作。”
沒看錯燕少眼裡閃過一縷驚疑的光,他立即反問我:“那你說說看,為什麼你來應聘的時候,我又拒絕了你?”
我沒料到燕少的反應有這麼敏捷。
按理說我剛剛是在詐他,他應當會想一想才能找到應對我的辦法。
誰知道他完全把我的話語忽略過去,直接找到了另一句話來堵我。
非常時刻,我的大腦也反應迅速,我聳肩:“誰知道呢,這就要問燕少你自己了。其實我還想問問燕少,為什麼不實踐你對我的承諾?”
“是麼?”燕少垂眼看我,唇似乎時刻準備著要入侵,“事情過去那麼久,我也記得有些不清楚了,小瑩你說說看,我們除了談話,還進行過什麼?”
我想說如果我面前是真正的燕少的話。
這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博弈。
我們彷彿都在試探對方,並且都把自己的底藏起來,不論對方說話的虛實,都要從對方的言語裡發現破綻,進而證實些什麼?
是要證實什麼呢?
我心裡不斷翻著巨浪,拍擊著我思維的海岸。
我是要證實,這個燕少就是那個曾經在我大學時期,到過我學校,並且開車到我樓下守過我的那個男人。
但是我不能把那些真實的情況說出來。
因為如果他是假的燕少的話,那就會獲得曾經燕少對於我的真實資料。
可是,我問了這麼多,包括編造我和燕少不存在的過往,他卻彷彿並麼有上當,甚至說他反而在藉此機會要證實,我和真實的燕少之間是有那麼一些關係的……
是的,他也是在要證實!
我想起我們剛剛上山頂的時候他說過的話。
他問我,我們從前是不是有相遇過?
我那時候還在想,燕少是否要套出我以前有沒有在學校裡注視過他。
現在我才覺得,這個男人其實是想套出我和燕少是否有過交集……不僅僅是學校裡的交集,甚至是這半年來的……交集!
有些事情,換個思維換個角度看,會讓人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
我覺得自己的脊柱發涼了。
我被他握著的手,也有些滲出虛汗。
我現在要做的是,趕快給小少打電話,我要求證一下他的簡訊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小少就像是故意似的,發了這麼一條讓人毛骨悚然的簡訊,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我心急,找不到別的辦法,只有用上最濫的招數,謊稱自己肚子疼,想要找廁所。
然而這山上沒什麼廁所給我躲,燕少就說要麼你就去樹叢裡解決吧。
我看著並不怎麼茂密的樹叢,只有憋屈地說,再忍忍吧。
好不容易,在半山腰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戶人家。
敲開門,主人領我去了簡陋的廁所,燕少就在前廳等我。
我到了廁所裡,一門心思尋思要怎麼才能逃脫,只有給小少發簡訊,我問小少什麼意思。
小少很快回復我,問我方不方便接電話。
我說不方便,這裡到處漏風,說話聲也是極容易傳出去的。
小少發了一個字:【笨!手機關到靜音。】
我剛關到靜音,小少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小少在那邊說:“姐姐你什麼都別說,聽我說就行了。”
我輕聲嗯了一下,小少就爆豆子似的開口:“姐,你身邊那個人絕對絕對不是我哥。今早上我故意給他倒了牛奶,他居然一聲不吭的喝了。你看到他身後那個端銀盆子的傭人了嗎?我哥是從來不喝我給他倒的牛奶的!我每次給他倒了,他都是拿來洗手的!那個銀盆子就給他洗手用的。”
我心驚膽戰地聽著小少的話。
我心想為什麼燕少會拿牛奶洗手,為什麼不喝小少倒的牛奶……那,他其餘時候喝牛奶嗎?
小少似乎明白了我的疑問,他說:“嗯,我哥對牛奶不過敏,偶爾也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