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但是又始終有距離。
小米說,燕少當時到底怎麼想的,估計沒人知道。不過小米按照自己的思維方式去分析,覺得燕少其實也在想要怎麼利用趙安蒂。
每次趙安蒂覺得追燕少無望的時候,他又會給她一點希望。
但是如果她追得緊了,燕少又會擺出比較鮮明的態度,打擊一下趙安蒂的妄想。
小米說,他們兩人的這種關係,直到後面燕少同意和趙安蒂先交往試試以後,也是這個模式。
小米說,他覺得趙安蒂挺不幸的。
我問他,不幸在哪裡。
小米就說:“反正我們幾個都知道,她根本吃不定四一。她打著算盤要利用別人,其實想不到別人也只是利用一下她而已。一個女人付出所有去博一個根本不屬於她的男人,所有人都能既見的是悲劇收場,她還是非要飛蛾撲火,不是不幸是什麼?”
他說:“就算他們真的結婚,也就是形式而已。四一是絕對不甘心被她這樣的女人捆綁的。到時候沒利用價值了,以兩個人的性格……能好說好散……玄!”
其實我認可小米的說法,覺得他說的挺正確的。
但是……
趙安蒂這樣的正牌女友都是不幸的話。
我呢?
我難道還敢妄想自己會很幸運嗎?
燕少或許真的是因為利益才同意和趙安蒂交往,甚至可以訂婚結婚。但趙安蒂呢,她就沒有一點愛燕少嗎?
女人和男人,畢竟還是不同的啊!
從這件事裡,我感覺不到我得到了燕少的一點愛,就會有多幸運。
我只感受到了,來自燕少人性中最殘忍,最無情的部分……
他是多麼冷血的一個男人。
191穿黃紅紗籠的年輕女人
我們到地武總部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越過深山老林,是一片半封鎖的區域,屬於山腹之中的一塊人工平地。
地上是橘黃色的沙子,在最後一絲殘陽的照射下,凸顯出一種半酸敗的頹相。
小米告訴我,趙家居家移民澳洲之後,這片區域已經被緬甸其他地方武裝兼收了。不過小範圍的軍隊,依然十分的信服趙家的人。
讓趙安蒂過來的主意,是汪總出的。
小米說:“如果事成,趙安蒂要給你要什麼酬謝,你不用理會她。我們知道打發掉她的。”
我問小米,為什麼認定趙安蒂會找我要報酬。
小米冷笑了一聲:“她就這性格,沒報酬沒利益的事從來不做。搞不好她還想要你那隻鐲子呢。”
我說:“她要,我給她就是了。”
她只要不給我要燕少,我什麼都能答應。
小米立刻嘁了一聲:“憑什麼?誒,林小瑩,別人費那麼大周折把鐲子給你買到,你當一回事好不好?”
我斜他一眼:“你買的?”
小米一臉不屑:“我有病,一千萬買個石頭環,一千萬我什麼女人睡不到。”
我立刻嗆他一句:“睡不到我。”
“好好好,”小米點頭,“你高貴你冷豔你不食人間煙火,你神仙姐姐好了吧?”
我簡直想給小米一耳光,我說:“你不嘴賤要死人啊!”
小米反倒笑起來:“哪裡,我在和你講道理……”
我真只想送小米一個字,滾!
你把他當上司看,他要和你當朋友;你把他當熟人呢,他又罵得你狗血噴頭;你說和他拉點距離吧,他又自己貼上來找抽……
胡米競這人,用點哲理的話來說,那就是飄在天邊的雲彩,忽遠忽近不可觸及。
用點通俗的話來說,就是一個隱藏的白蓮花小婊渣。
總部是非常簡陋的水泥房子,只有兩層樓,房間也不大。
這裡的武裝頭子接待了我們,此人是個闊臉漢子,雖然鬍子颳得很乾淨,但依然顯得很粗獷。
趙安蒂做了引見,汪總就上前說明了來意。
武裝頭子顯得很震驚:“達古上師?我們也有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他了。他一週前就回了仰光的寺廟,你們怎麼可能在我這裡來尋找他呢?”
我看著這個男人。
從他的表情,很難判斷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汪總說,他們也不是說達古上師一定在這裡,但是我的那個墜子,對我而言非常重要,希望武裝頭子出個面,請達古上師歸還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