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員工也衝過去,他們嘴裡喊著我聽不懂的緬語,情緒都異常激動。
不過,他們見到地上的人頭和腸子,眼裡的神色除了害怕,更多的卻是憤怒。
小米瘋了似的打人頭,我看到他戒指裡紅光亂舞,這人頭從第一拳開始,就已經被他擊碎頭骨,此刻已經被打得眼珠、牙齒都崩了出來。
朱當急忙拖開了癲狂狀態的小米,於是,又換了酒店的員工上。
他們先是對著人頭不斷開槍,然後一群人,邊嘰裡呱啦地罵著,邊亂棍齊下。
俗話說得好,功夫再好,也怕菜刀。
這人頭在一群人群情激奮地痛擊一下,不一會兒就被打了個稀巴爛。
令人作嘔的人腦也散了出來,腸子更是被搗成了泥漿。
燕少硬生生把我的頭扳過去,不准我看這血腥的場面。
“噓,沒事了,沒事了。”他小聲的安慰我,不住用手撫摸著我的頭髮。
小米在一旁站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要安慰我。
他剛剛過來,燕少就不得不皺著眉放開了我。
我看到他的戒指一直沒有褪光,那裡面的龍精,應該正處於興奮狀態。
這東西,面對邪物戰鬥,非但不會消耗能力,反而會越咬越猛,看得出來,是一條真龍的龍精。
這龍精剛剛碰到的鬼,無一不是灰飛煙滅,燕少已經吃過一次它的虧,因而不得不讓開了些。
小米看不到燕少,於是,他大刺刺地就頂著這麼冷颼颼的,幾欲殺人的眼神,扶住我的肩膀。
“你怎麼樣?沒事了吧?”他很是關切地問。
我驚魂未定地搖了一下頭。
指著地上的人頭:“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米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肉泥,他皺著鼻子,嫌惡且痛恨地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回答:“這是,飛——頭——降!”
朱當不可思議地看著已經掛掉的人頭搖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直接下了飛頭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酒店裡越來越多的人在過來,文叔也過來了,不一會兒就擠滿了我的房間。
酒店的負責人上前來和小米交涉,文叔充當臨時翻譯。
小米的臉色非常難看,幾乎是大發雷霆,要酒店方給出一個交代。
小米指著酒店負責人大罵:“之前不是說你們酒店有高僧加持嗎?怎麼連飛頭降都出現了?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回來,我的助理已經死了!你們付得起這個責任嗎?我的人要是出事了,我要你們全酒店給她陪葬!”
酒店負責人不停點頭哈腰,發著抖說著緬語。
文叔就給我們翻譯,酒店負責人說,酒店方願意給我們這次所有的住宿全部免費,非但如此,以後我們要是來緬甸,只要來他們酒店,也全數免單。今晚上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願意賠我們一套總統套房,讓我們去休息。
小米就冷笑,說這些賠償大概就是打發叫花子的。
正在此時又來了一箇中年男人,金髮碧眼,操一口正宗流利英語。
我才知道,原來這家酒店是美國人開的。
這男人正是美方派在這裡的駐紮的大經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已經驚動了他。
這下就方便多了,小米直接和酒店經理交涉。
於是,按照相關法律,當然,更是在小米的敲竹槓似的威脅之下,酒店方竟然同意賠償我們一筆鉅額的錢財。
酒店經理要求我移駕總統套房,並說明天就會給我請高僧來做法。
小米卻揮手拒絕,說做法什麼的,我們自己能處理。
緊接著,他又關心地問我,要不要去總統套房住。
我搖頭,我總覺得,房間越大越多,越玄乎。
今晚上幸好我就住了一個單人房而已,弄出點動靜都能驚動小米,要是總統套房,就不好說了。
燕少見小米一直扶著我的肩膀,似乎不爽到了極點。
但又忌憚小米那霸道的戒指。
他只蹲在我身旁,冷著臉:“馬上換個房間,讓米競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我心想燕少還真是……恩將仇報啊。
要不是小米闖入,明年的今天就是我和他的忌日。
額……不對,燕少的忌日不會是今天。
我腦子裡正亂糟糟地想著什麼,突然覺得脖子上異常空涼。
我下意識地往脖子上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