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唇輕啟,說出了一句讓姓馬的崩潰的話:“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就是從你家老五那裡,逃出的那隻煞。”
姓馬的頓時嚇得大叫:“啊!你、你居然就是……你剛剛朝我點了什麼,我、我……”
他喊到這裡,聲音卻小了下去,神情呆滯了一刻,隨之卻又平靜了下來。
姓馬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其恭敬,仰望著燕少,說了一句讓我掉牙的話。姓馬的問:“老闆,馬某甘願為您效命,您有什麼吩咐?”
燕少手一抬,姓馬的身上的繩索就斷掉了。
他爬起來,跪在燕少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燕少看也不看他:“起來吧。”
姓馬的站起來,低著頭站到了燕少的身旁。我驚奇不已,看樣子,這姓馬的和燕少達成了契約,真的成了燕少的奴隸。
燕少重複問他剛才的問題:“你師父是誰?”
姓馬的簡直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師父是……”
然而說到是字,他卻卡住了殼,我看到他的臉色一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似乎極力想要說話,然而卻又說不出來。
燕少見狀,便立刻喝道:“好了不用說了。”
我便知道,就算姓馬的已經被燕少收服了,然而他師父給他下的禁口咒依然還在,燕少也無法抹去。
姓馬的一得到燕少的命令,臉色就恢復了正常,也閉了口。
燕少便命令姓馬的:“約你五師弟見個面吧。”
我猜燕少是想要順藤摸瓜,透過煉他魂的人,找到他的身體。
沒想到姓馬的卻反問燕少道:“老闆想要馬某什麼時候去約?”
燕少瞟了我這邊一眼:“越快越好。”
姓馬的立即回答:“好,那馬某立刻約他。”
我吃了一驚,而燕少的聲音也提高了些許:“你現在就能約到。”
姓馬的恭敬低頭:“我們同門師兄弟之間,有特殊的見面渠道,是當年師父留給我們的。老闆想要見我五師弟,馬某可以立刻約到他。”
燕少似乎猶豫了片刻,然而最終他斬釘截鐵地說:“好,你馬上約。”
他轉身往回走,留下一句命令:“最好將他騙過來,不要提到我的事。”
說完這句話,燕少躍到了我的身旁,和我一同躲到了岩石之後。
小少依然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燕少問我阿青怎麼樣了?
我告訴他,小少一切都正常,心跳、呼吸、體溫,除了沒醒之外。
燕少伸手,放在了他的鼻息處,觸了觸,他笑,眼裡是難得的溫柔:“死小子,昨晚上到現在都沒怎麼睡,逮住機會就賴*。”
我喜歡看燕少很疼惜弟弟的模樣。
這種時候,他卸下面具,讓人看到一個真實的他。
對親人滿是關心和憐愛的他。
我便抱住了他的手臂,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燕少伸手撫了一下我的頭,低聲問我:“傷還痛嗎?”
我是小強體質,連靈魂都是,休息的這一會兒,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便回答他說不痛了。
燕少低頭咬了一下我的嘴唇,有些親暱地對我說:“沒事,本質沒傷著,回去讓阿青幫你養一下就行。”
我問他到底潭水之下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蔣欣琪變成了那樣,龍馬又怎麼了?燕少卻指了指岩石前方的空地,示意我不要說話了。
我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看到姓馬的在前面跳著奇怪的步子,雙手在空中畫著奇怪的圖案,與此同時還撒著什麼米分狀的東西。
空氣中飄著一股酸腐酸腐的味道,姓馬的口中唸唸有詞,突然從裡面的衣兜裡取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紫玉珠,放到了地上,唸了一聲:“開!”
這紫玉珠便旋轉了起來,發出了一道光。
這光如同孔雀開屏一般,慢慢地從一條線開啟成了一片光。
少見多怪的我驚得嘴都合不攏,而燕少竟然也眼露驚奇。
“竟然可以打破空間……”我聽到他在喃喃說道。
漸漸的,這光暈從正中開始慢慢化開,化得只剩下了一輪光圈。
光圈之中,儼然是另一個地方的景象。
我們看到,光圈的另一邊,是一間辦公室的模樣。
在辦公室的正中,擺放著一張老闆桌,桌後有一個男人,背對著桌子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