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詭異的節奏?
燕小少說完那話的時候,秦總正低著頭用刀割牛排,一不小心手滑把刀子落在了地上,這聲音不得不使我們去關注他,然後所有人就看到他臉紅的這一幕。
於是,正在喝酒的汪總又華麗麗的嗆到了。
我想說,生命中有了一個燕小少,精彩不同以往。
而我之前還妄圖秦總能幫我救救場,結果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秦總就一直紅著臉切牛排,只切不吃,所有人都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把一整塊牛排切成了牛肉渣。
切完之後,秦總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然後他誰也不看,推開椅子就走了。忽視掉他紅到脖子的臉,他的語氣和行為倒還挺正常的。
秦總剛走,燕小少就問汪總:“阿冰,你怎麼不也去洗手間?”
汪總笑得很賤:“我又沒流鼻血,不需要用冷水淋頭。”
燕小少就沉著臉問:“你不想流鼻血,幹嘛一直盯著我女人的胸看?”
燕小少這彪悍的話一出口,連楊總都嗆到了。
我還以為汪總要被哽到,誰知道我低估了汪總臉皮的厚度,汪總依然笑得很自在,還摸了一下燕小少的肩膀:“阿青,話別說得這麼滿嘛,睡都沒睡過,算什麼你的女人。”
燕小少聽到這話,也不發怒,只是很認真地指著我,卻看著汪總:“我今晚上就要睡她,過了今晚上,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這話落地,有人終於看不下去了。
燕父乾咳了一聲:“阿青,鬧鬧就可以了,適可而止了啊。”
燕小少就懨懨地把刀叉一扔,往輪椅裡一躺:“說說也不讓說,這飯沒法吃了,我上去了。”
燕小少說完,立刻有傭人來推他的輪椅。
於是,我們就目送著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這裡。
等他一走,燕父的面目突然和藹了起來,他看著我,非常慈祥且帶著抱歉的口吻:“林小姐,對不住了,犬子就是這樣,他的話,你別放心裡去。”
我表示燕父也是個不靠譜的,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事情,我也不是沒見識過。
不過長輩這樣說,我也帶著笑,說沒關係的。
燕小少不在,整個用餐氣氛一下都不一樣,汪總好像主人一樣,指著我面前的龍蝦:“妹妹,味道真的不錯,你嚐嚐吧?”
楊總笑著罵汪總:“阿冰你就是沒臉皮的,你知道你這弟弟就這脾氣,將就一下他不行,非要去抬槓。”
汪總說:“他喜歡我抬槓,不信你問他。”
燕父也笑:“對,我看阿青玩得挺開心的,大家沒事還是多來我家坐坐,成天就我和一個小毛孩呆一起,多沒意思。還是看你們年輕人玩有趣。”
我表示一點都不有趣好吧!
有趣在哪裡啊,說來聽聽!
燕家這個家庭文化,我表示理解無能。
大家正愉快的吃著東西,燕父突然舉著酒杯,指了一下旁邊的門,聲音放小了:“月天……怎麼了?”
汪總沒心沒肺地叼著一片檸檬,切著小羊羔腿:“他啊,愛上我妹妹了,茶飯不思了。”
楊總就笑:“他還來真的啊?我還以為你們鬧鬧就算了。”
汪總點頭:“他很認真的……”他說著又拿刀指了指我,“妹妹,你這個衣服,穿到我和阿青面前都沒事,一個是千萬不要穿到月天面前去,另一個就是不要穿到四一面前去。他們兩個都是把持不住的……”
他這話剛說完,楊總就爆發出一陣大笑。
簡直是拍著桌子在笑。
我看到燕父居然也在邊喝酒邊隱隱笑著。
楊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哎喲,阿冰,你簡直是我們的開心果。四一要是回來,聽到你這樣諷刺他,有你受的了。”
我卻笑不出來。
我心裡想,燕少離開了這麼久,你們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不過,我這樣想的時候,看到燕父的眼中也藏著一點不露痕跡的擔憂……
楊總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燕父:“對了,姐夫,四一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他上次不都說要和安蒂訂婚了嗎?我們還等著喝這訂婚酒呢。”
燕父苦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和這個兒子,最缺乏溝通。他有什麼事都只給阿青說,電話都不會給我一個。不過聽阿青說,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了。”
汪總喝了一口紅酒,沉吟了一下,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