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抱住我的肩膀,安慰我:“我們總歸是要離開這裡的,只要兩個人還在一起就沒事。”
好吧。
燕少再一次用簡單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安撫了我。
我靠到他的肩膀上,我小聲地說,帶了些許的羞怯,我說:“四十一,我也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
燕少聽到我這句話,就輕輕笑起來。
他握住了我的手,然後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
“好。”他用這麼一個字,簡短地回答了我。
但我卻從這麼簡單的一個字裡,聽到了他不同於往常的……喜悅和開心。
用這麼直白的語言形容燕少的情緒,顯得有點不嚴肅。
但這確實就是他這麼一個好字給我的感覺。
我抬起頭,我看到燕少也在垂眼看著我,他的唇帶著一個好看的弧度,真是比世間任何風景都要更美的畫面。
我看著他的眼,他眼中有光澤流動,好像藏著億萬光年後的繁星。
我為這種眼神而沉醉。
我慢慢地閉眼,只因承受不住如此美好的蜜意。
我不知道燕少是否也在閉眼,但我知道我們的唇在慢慢靠近。
難道有一次,我們這般安靜地,要用一個溫存且默契的吻,締結一個關於情感的盟約。
然而,就在我的嘴唇要碰到燕少的嘴唇時……
“汪!”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雜種嘴巴往前一拱,用它的舌頭,精準地同時舔到了我和燕少的嘴。
我為雜種默哀……
並且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悲傷。
因為這之後,我無論怎麼給燕少求情,無論怎麼護著雜種,也攔不住燕少對雜種拳打腳踢。
雜種滿屋子亂竄,燕少滿屋子亂打。
一鬼一狗,把屋子攪得翻天覆地。
我發覺自己的無能之後,就長長嘆息了一聲,然後蓋上被子,睡覺去了……
嗯,我可以這樣認為,其實燕少和雜種玩得挺開心的。
有個雜種也好,燕少從此以後都少有來煩我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燕少都在看房子。
我手裡有錢了,忍不住手癢,看中一個就想要大手一揮買下來。
燕少卻堅決反對。
他說:“我不缺房子。我們不可能在一個地方長住,極有可能換地方。租就可以了。”
燕少這一次看房子,比上一次挑剔得多。
陽光充足,窗明几淨,只是基本要求。
他還對風水十分看中,並且要求房子對面五十米之內不能有同樣高大的建築。
基於這個苛刻的要求,我們最後以一個非常高的價格,在離集團三站路的地方,租到了一套三室兩廳的公寓。
這套房子是有些奢侈的,首先是黃金地段,其次裝修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