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脫掉,他就摸出了一隻打火機,對著她的頭髮一點。
然後趙安蒂就衣不蔽體地驚叫著跑出去了。
燕小少笑著:“成天在頭髮上抹那麼多化學的東西,多易燃啊。”
他得意地看著我:“她給我哥哭,說我害她。但是我恰好心臟病發作,從鬼門關回來後。我給我哥說,是她*我,我才拿的打火機點她的。她衣服都脫光了,我還好好的呢,誰會信她呢,我還未成年,收藏室裡一個女人偶都沒有,誰信我會去主動*她?她哭得那麼慘,梨花帶雨,還鬧上吊。但我是我哥的親弟弟,她不過是個外人,我哥那種心思從來不放女人身上的人,怎麼可能不偏袒著自己弟弟,而向著她呢?”
我想說……燕小少果然骨子裡腹黑陰險,心狠手辣,有燕少的影子。
而且,為了設計陷害哥哥的女友,不僅生活中表現得那麼不近女色、單純大條,關鍵時刻連心臟病都可以拿出來當籌碼。
他兵行險著,卻是徹底破壞了燕少和那個什麼ANDY的婚事。
老虎再小,也是老虎,哪怕關在籠子裡,也有鋒利的牙齒。
不過,我還是想到了一件事,我說:“你還未成年啊?”
燕平青就睜著大黑眼仁兒,瞪著我:“成了啊,今年二月剛剛成的,十八歲,要不要看身份證啊?”
說著,他又笑起來:“所以,姐姐不要害怕和我修歡喜禪了,你只要不打死我,不會犯法的……”
我也笑著,說免了。要是燕小少突發奇想,也給我一打火機,那我連燕少的奴隸都當不成了。
聊了幾個小時,我口乾舌燥的,燕小少更是喝了一大瓶果汁。
最後我求他:“小少爺,能給我鑰匙了嗎?你哥還等著我回去覆命呢。”
沒想到燕小少的關注點很奇怪,他很有興趣地問我:“你們*啦?”
我:“……”
燕小少就在我身上嗅著,像癩皮狗一樣,嗅了好一會兒,說:“奇怪呀,你明明還是個處呢。我哥不會真那麼清心寡慾吧?”
我驚悚。
燕小少,果然是有奇技在身啊!
我只有執著地繼續要鑰匙,結果燕小少反倒過來哀求我,燕小少聲音滑滑地、軟軟地:“好姐姐,你就再陪我聊會兒嘛,我平時都找不到人和我說話。”
我說燕家這麼多人,怎麼會找不到呢。
燕平青就幽怨地:“他們都把我當一個病弱又神經質的少爺供著,誰把我當人看啊,就連我哥都是那樣。總有一天,我要離開這裡,洗淨這張臉,百鬼上身,自由自在活。”
我聽他說得有些怨毒,像是在發什麼惡誓,忙讓他別說了。
燕小少就用哭啼啼地聲音繼續求我,說他願意聽我的話,還說他以後都不拿鐮刀砍我了,又說要拿我當模特,做一隻漂亮的偶。
我連忙擺手,說不要不要,我就只要鑰匙。
燕小少就忿忿地:“我哥到底對你怎麼好?你這麼死心塌地的給他辦事!林小瑩,總有一天你被他絕情拋棄,哭都找不到地的時候,不要來找我幫忙!”
我聽燕小少咒我,雖然知道他是在說氣話,但也覺得不太吉利,只能尷尬地看著他。
其實,我來拿鑰匙,只是因為燕少說要送我一張卡……我不貪圖上面的錢,但那是燕少送我的……第一份禮物。
只是因為燕少要送給我,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收下來。
我想,這或許也是我的執念,對這個男人的執念……
燕小少就愁苦了臉,他說,他能預見得到,我現在這麼受他哥待見,一定是他哥遇到了什麼麻煩事,但是總有一天,他哥哥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一文不值了。
燕小少說:“他現在能看到你的好,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去看別的東西。當他的世界再度繁華的時候,你在他眼中就會褪色。”
他問我:“到時候,你付出你的一切,但他已經收回他的心,你要怎麼辦呢?”
我訕訕笑著,我心裡有些慌,但依然沒皮沒臉地說:“到時候再辦唄。”
燕小少就落寞地自言自語:“沒辦法。四十一,就是這麼個人……”
他說完這句話,就去一隻精靈偶的背上,取來一隻袋子,把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我看到袋子裡有很多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有一隻萬花筒,有一個彈弓,還有許多玻璃彈珠。
燕小少在裡面亂找一氣,最後找到了一隻毛茸茸的考拉鑰匙扣。鑰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