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幹什麼!”我抓不住浴巾,只有用雙手狼狽地遮住自己的身子。
燕少一言不發,只是突然撲了過來。
啪的一聲大響,我被燕少壁咚了……
他將我壓在冰冷的瓷磚上,緊緊地擠壓著我,快要把我肺裡的空氣全都壓光啦!
這並不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赤誠相對,可是對於我來說,和第一次沒多大區別。因為,我的身體還是純潔的!我的靈魂,也只是被強迫了一次而已。
我能感覺得到燕少的體溫、他的心跳,還有他結實的身軀,他的肌膚緊貼著我的肌膚所帶來的觸感。
和活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腦子裡拼命想要確認他是鬼,可是他比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更像是有血有肉,也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讓我感到危險。
花灑的水在嘩啦啦的流著,鏡子裡,我和他的身影,相互重疊。如此景象,像是刻意滿足了房東的裝修意圖。
我害怕地看著他,結結巴巴:“燕、燕少……你是開玩笑的吧?”
燕少帶著絕代傾城的笑,低頭看著我,食指挑起我的下頜,吐氣如蘭:“聽說,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狗腿地笑著:“哪裡哪裡,奴隸而已,女朋友那只是外交用語。”
我嘴上說得很恭維,心裡卻在翻來覆去的問候燕家祖宗十八代。要不是你非要讓我去什麼旋轉餐廳吃什麼魚翅撈飯,我至於撒那麼大個彌天大謊麼?
燕少繼續笑得風華不減:“我還聽說,我最珍惜你這種勤儉節約的女人?”
“哪裡哪裡,勤儉節約是我們民族的美德,燕少您是珍惜傳統愛護美德。”肺裡的空氣不夠用了,我笑也笑不出來了。
燕少繼續笑得醉風迷人:“那你說我在開玩笑?”
“啊?”燕少突然反問的這一句,倒是讓我沒回過神來。
我還沒反應到他這句是問我最早的那句話,燕少的臉突然一沉:“我沒有開玩笑。開玩笑的人,是你!”
話音剛落,他的唇就落了下來,牢牢地捕獲了我的嘴唇,連帶我肺裡的最後一點空氣,盡數吸光。
040你能不能輕點?
我掙扎。
因為他咬得我那樣痛,帶著懲罰的吻,帶著憤懣的吻,我不懂他在生什麼氣,不懂他為什麼這麼瘋狂。
我被他咬得要哭起來。我想推開他,可是他的身軀像山一樣,壓得我渾身無力。
“求求你,燕少,”我真的哭起來,“求你尊重我一點。”
燕少的手指狠狠地捏著我的下頜,言語輕蔑地看著我:“林小瑩,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尊重?”
於是,我再一次被燕少如此有道理的話語問得來無言以對。
無言以對的我,只能放聲大哭。哭得浴室裡的玻璃都發出震響。
“吵死了。”燕少皺著眉,“你能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做一次?”
我徹底自暴自棄,邊哭邊回答:“做你的啊,我哭我的,關你什麼事?”
燕少看到我如此的破罐子破摔,突然間放輕了動作。
“乖,”他咬著我的耳垂,語氣裡帶著哄騙,讓我覺得有些酥癢,“你安靜一點,我明天陪你到集團去面試。”
不得不說,燕少不愧為一個大集團的總裁,他深諳人性之弱點,善於丟擲最大的誘餌捕獲獵物。
作為一隻傻乎乎的獵物,我成功地被他所安撫了。
雖然說,安撫我的成本如此之低,但是燕少這麼骨子裡高傲又霸道的人,捨得在這種時候耗費成本,也是稍稍慰藉了一下我受傷的靈魂。
我擦著眼淚:“真的陪我去嗎?”
燕少似乎輕聲笑起來,他微微喘氣:“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句話問得理直氣壯,讓我完全忽視了他一直都在騙我的事實。
我揉了揉眼睛,忍不住眼淚又落了下來。
“又怎麼了?”燕少的語氣不耐煩起來。
我哭著:“燕少,你能不能輕點,太痛了……”
“不能!”燕少暴戾地回答我,反而加重了出入的力度,“你當我是空氣就好了!”
“嗚……我做不到……”我抽抽嗒嗒地。
“那你廢什麼話!”
燕少的這句口頭禪,每次都能成功的讓我閉嘴,這一次也毫不例外。
於是,半個小時以後,精疲力盡的我,居然在浴室裡站著,背靠著冰冷的壁磚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