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磨唧唧了半天,最終用蚊子哼哼一樣的聲音吐出了“吻你”兩個字。
可是當這兩個至關重要的字眼吐出來之後,我突然就有一種悲壯的感覺從心底而起。
為什麼呢?
因為我剛說出這兩個字,就看到燕少眼中的鬱色煙消雲散,與之相反的,是一種狡黠和戲弄的神色,迅速地從暗處顯現出來。
擦,燕少,您還是什麼都別說好了。
您是奧斯卡影帝,您是柏林影帝,您是金馬影帝……小瑩我給你跪了。是我蠢,是我笨,您隨便演一出苦情戲,我就跟個腦殘米分似的,屁顛屁顛去舔熒幕了。
可是燕少會就這麼放過我麼?
答案是,不會!
燕少傲然冷哼了一聲,勾了一下我的下頜:“林小瑩,別忘了你發過的誓。”
我發過的誓言多如牛毛,實在想不起是哪一條。
燕少見我愚鈍,冷笑著反問我:“忘了?”
我咬著被子角點頭。
燕少一伸手,竟然捏住了我的腰。他笑得邪惡:“或許把那天晚上的姿勢複習一次,你就能想起來了。”
說著,他居然要把我的腰提起來。
我心裡一驚,那一晚上奇奇怪怪的場景一下子回想了起來。
我嚇得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會愛上你。”
“是不能!”燕少惡狠狠地糾正著。
“是是,”為了不讓燕少重複那晚上的事,我接連點著頭,比樓下的小狗更沒出息地嗚咽著,“我不能愛上燕少,因為我根本就配不上。”
“是麼?”燕少懲罰似的捏著我的腰,一邊用他的堅硬頂著我,“那麼你為什麼還想要趁我睡著偷吻我?”
我:“……”
我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永遠不可能好好和燕少說話,因為燕少的神邏輯,非我凡人所能理解。
我很搞不懂的是,燕少其實好像很喜歡我崇拜他和喜歡他,假如我真的偷吻了他,他甚至還會很高興。但是他之所以高興,是因為我的崇拜和喜愛,可以讓他隨意踐踏我。
我和他之間,最讓他中意的模式莫過於:他一邊用鞭子抽著我,羞辱我,而我則滿地打滾,一臉興奮地說好喜歡。
擦!
這麼詭異的場景,一想到我就跟觸電了似的發抖。
難道說,這就是抖M的最高境界?這也就是奴隸和奴隸主之間的真諦?
一想到XX集團帥得像神祇下凡的燕少,居然有這麼不為人知的隱秘癖好……我就要雷得七竅生煙了。
但是我會在燕少的這種強權壓迫下,就扯著小吊帶,一臉興奮地說求打求虐待麼?
答案同樣是:不會!
我寧死不屈地推著燕少的胸膛,在他想要碾壓我的時刻,傲然昂著頭,露出自己有骨氣的脖子:“你永遠也佔領不了我!”
於是,我的脖子就被燕少啃了……
在他翻天覆地的進攻中,我心裡來來回回只有一句話:燕某某你個*!
好吧,燕少如何想盡辦法折磨我,像玩弄充氣玩具一樣搞得我淚流滿面,侵蝕我鋼鐵般的意志暫時不表。
我想說的是,這次我終於沒有睡著。
因為表姐催魂一般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實在沒覺得電話鈴聲有過這麼美妙,一接起來就對著那邊大喊:“表姐我馬上就出發……啊!”
表姐被我突如其來的驚叫嚇得不輕,忙問小瑩你沒事吧?
我一邊咬著牙,忍受鞭打,一邊喘息著回答:“沒事,我在練瑜伽!”
這雙腿已經要繞到脖子後的高難度姿勢,恐怕還不是入門級的動作。
聽到我掛了電話,燕少終於停下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之中有黑色的氣息在蔓延,似乎如果我敢中斷此刻的行為,他就要將我大卸八塊了一般。
可是我也在和燕少的長期戰鬥中總結了一點經驗,於是我輕蔑地一挑眼:“怎麼?你捨不得我出去?”
燕少瞬時抽身,一掌把我推到了一邊。
“滾。”
他不鹹不淡地說了這一個字。
我連忙穿好衣服,甩了甩痠麻的手腳,拎著包就逃離了這個狼窩。
到樓下花園的時候,我鬼使神差地抬頭往上看。我看到我所居住的那扇窗戶前有燕少的影子一閃而過,然而下一秒,窗簾就全然拉上了。
我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