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激動之處還將我罵得堪比爛泥。
說到這裡我是真心佩服李叔叔,假如小張和小羅之前也像他這般審訊,先讓我自己先陳述事實的話,我也保不齊會有什麼語言漏洞被逮住,因為多說多錯。
可是小張和小羅太過急於求成,只知道逼問,反而一無所獲。
這件事再一次說明,沉默是金,言多必失。
事到如今,整個形勢已經開始逆轉,梁安瓊不傻,細思極恐,也知道自己剛出滿嘴跑火車,有些話是說過了,並且言不符實。
她當即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小張和小羅,意思是你們怎麼不幫我。
可憐的小張和小羅不敢和她眼神對接,只一味埋著頭,想要避開已經臨頭的禍事。
可是梁安瓊畢竟是XX集團一名了不起的白領麗人。她受到李叔叔的壓力,非但沒有不知好歹的迎戰,反而是迂迴繞行。
只見她臉上擺出一個還算客氣的笑,一一看著我和李叔叔:“不管怎麼樣,我身為一個有良知的公民,得到有人非法柔體交易報警,這行為沒錯吧?林小瑩,你敢說你真的和劉宇直什麼關係都沒有嗎?你敢接受醫院的檢查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梁安瓊這句話說得擲地有聲,言之確鑿。就好像我和學長翻雲覆雨的時候,她就拿著攝像機蹲在*頭一樣。
可惜。
可惜她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我知道現在很多女孩,二十二歲,身邊又經常有男生圍繞,已經很難保證自己的清白之身,甚至換男伴如同換姨媽巾,好像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破布,誰都可以捅。
梁安瓊這種詆譭的指控,或許從大街上隨便拎一個成年的有男友的姑娘,都會中招。
然而我不會。
因為我非但和劉宇直之間清白如水,就連和燕少,也沒有真正柔體上的交集。
所以我笑了。
我笑的時候,全場都安靜了……
非但是梁安瓊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小張和小羅半張著嘴,不明所以,連李叔叔和李局長都愣住了。
因為,從進警察局到現在,我要麼是面無表情,要麼是哭哭啼啼,還沒露出過其他表情。
其實我在別人眼中大致是個什麼樣,我自己也知道。在一般人看來,我非但很遲鈍,還是個面癱,尋常不愛說話,一說話,又能哽死人。
這也是為什麼我暗戀了學長三年,他都不敢確定我喜歡他。實在是我看人的時候眼神過於平淡,說話的時候又沒有起伏,因為懶,臉上的肌肉也不喜歡動。
身邊的人一般給予我兩種極端的評價。其一,我是一個笨蛋;其二,我是個心機婊。
坦白說,這兩種評價,我都不喜歡……
不過正因為如此,我一笑起來,收到的效果還是不錯的。李叔叔已經從我的笑裡明白了我的底氣,而梁安瓊則收穫了恐慌。
我笑完之後,又懶懶地恢復了往常的樣子,我看著梁安瓊,聲音裡多了點平仄,我說:“前幾天看到學姐和學長忙著選酒店和姿勢,我還說過要向你學習呢。學姐的姿勢都沒學會,我哪裡敢貿然毀掉我的清白之身呢。”
我這句話雖然說得隱晦,但是也表達了很完整的意思,那就是——你梁安瓊已經不是處子,難不成還不準別人是處子?你和劉宇直滾過*單,但是我絕對沒有。
聽到我的譏諷,在場的幾位警察臉上的神色都有些怪異,一來是要忍著笑,另一來是梁安瓊學姐看上去蠻正經的,實在不知道她在酒店裡的姿勢是個什麼景象。
梁安瓊學姐身為一代強勢女神,二十幾年光陰裡不知得到過多少男人的吹捧和女人的奉承,大概從沒有人這樣當眾譏諷過她。
她當即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指著我大罵:“林小瑩你個狐狸精,少在那兒給老孃裝清純,你搞沒搞過那種事,我們不知道,醫生未必不知道。劉宇直這事情,你坦坦白白承認了,給我道個歉認個錯,以後見面我還可以饒你三分。如果你還要嘴硬,到時候證據出來,丟人的可是你自己!”
學姐罵起人來那氣勢,簡直跟吃了三味真火似的。
然而她的話音一落,一聲爆喝憑空降臨:“放肆!”
還沒從學姐的怒罵當中回味過來的我們,頓時被這猶如雷霆閃電般的兩個字鎮住了。
只見李局長面帶怒色,雙目如電,狂霸酷拽地指著梁安瓊:“這裡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場!要撒潑要罵街,給我出去!要舉報要辦案,說點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