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句話而停下來,外面的人反倒是嚴厲了起來:“審什麼犯人需要鎖門?為什麼沒有向上級通報?”
舉著警棍的警察大概是被我給徹底激怒了,理智也被狗啃了,想也不想就回答外面道:“屁大點事,報個毛線報!別煩,讓老紙把這小娘們兒給收拾了!”
他這話剛說完,那房間門咔嗒就一聲就開啟了。
兇狠囂張的警察正舉著警棍要砸下來,門口的人一聲怒喝:“小羅!小張!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濫用私刑嗎?”
叫小羅的警察終於意識到了沒對勁,他一回頭,手就一哆嗦,警棍居然從手裡滑落,直接砸到了他的腳上,痛得他嗷嗚一聲叫。
可是小羅來不及抱腳跳,已經和旁邊的小張一起顫顫巍巍地縮了一圈:“李、李局長……”
我看著天神一般出現在門口的年輕局長,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老警察。
我一看到那警察關切的眼神,忍不住失聲喊了起來:“李叔叔——”
這一喊,剛才堅強的偽裝就盡數瓦解,我的眼淚瞬間就滾滾地落了下來。
站在李局長旁邊那位,穿著便裝的中年男人,就是我上次在古鎮被關在盛唐古街之後,前來給我做筆錄並送我回城的李叔叔。
臨走的時候,他還給了我他的聯絡方式,讓我有什麼困難都找他幫忙。
他年紀和神態都和我父親有點相似,對我也是和藹有加。如今在我這麼強頂著委屈和冤枉的時候突然出現,令我再也裝不起心靜如水。
見我一時間哭成了傾盆大雨,兩個警察也是著實嚇了一大跳。就在剛才,他們倆大概還以為我骨頭硬得堪比烈士呢。
沒想到這一秒變天,我頓時就嬌弱可憐、梨花帶雨了起來。
廢話,換誰一晚上遭遇被下藥、非禮算計、誣陷逼供,誰能堅強到哪裡去啊。剛才硬撐著,憑的就是一口氣。
李叔叔一降臨,我這口氣就破了,這時候哭得氣都要斷了。
那位李局長和李叔叔見狀,眼裡都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李叔叔更是走上前來,把我從凳子上扶起來,不停地安慰著我:“小瑩,別哭,有什麼事情,說清楚就可以了。這裡是警察局,是弱者頭上的保護傘,也是作惡者頭上的利劍!”
說到這裡,他很有些威脅地看著叫小張和小羅的年輕警察。
李局長則用他那雙威嚴的眼掃視著面前的那隻狐假虎威的蛀蟲:“到底怎麼回事?給我交代清楚!”
還是李叔叔老道,他見小張小羅一副嚇尿了的模樣,又見我哭得傷心,便說:“我們到外面去說吧。”
在李局長和李叔叔的陪同下,我抽抽嗒嗒地往外面走去。
讓我感到驚訝的事情是,梁安瓊學姐居然還在外面等著的,見我哭哭啼啼的出來了,身邊一大堆人,還以為我終於招了呢,面露喜色,直接站起來,就朝後面畏畏縮縮地小張小羅走去。
“怎麼樣啊?”梁安瓊臉上是得意地神色,“這小踐人是不是跟我舉報的一樣,聚眾淫亂,專門幹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李局長和李叔叔聽到聚眾淫亂四個字,眼中的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
小張小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給梁安瓊遞著眼色。
李局長眉頭一皺,正要問什麼,李叔叔卻出言阻擋了。他是老警察,辦案經驗豐富,又常年在基層,顯得更加有親和力。
而李局長是領導,自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梁安瓊很明顯和這兩個警察認識,而且還可能達成了某種口頭協議,如果李局長出馬,氣場太強,很容易就打草驚蛇了。
所以李叔叔及時搶先問道:“這位女士,請問你是這個案件的舉報人嗎?”
按理說梁安瓊學姐也是精明老道的人,一般而言不容易上當,可是她目前大概看我慘兮兮的模樣,自以為我已經是板上魚肉,任她刀俎了。所以頗有些得意地揚著眉:“沒錯,是我。”
她話一落,我就看到小張和小羅臉上是一副啞巴吃黃連的表情,想給梁安瓊使個眼色,然而頭頂著李局長鋒利的眼刀,什麼小動作也不敢做。
李叔叔笑容可掬,看起來越發的和藹可親,他點著頭:“好,很好。這個案子已經引起了我們足夠的重視,你能不能把整個案件重新給我們講述一遍?”
梁安瓊學姐全然不知是套,欣然答應:“好啊!”
李叔叔便讓我們全都到大辦公室去,所有人坐到那寬敞的桌子邊。他輕描淡寫地吩咐著兩個年輕警察:“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