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間罪惡的總統套房時,我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我和燕少翻雲覆雨的臥室。
我再一次確認了,那*單雪白,上面沒有半點兒血跡。
077除了燕某某,任何人不得欺負
我到警察局的路途一直很平順。
到了那裡之後,便被叫到了一個小房間裡。
房間裡有個小桌子,桌子前一根板凳,這應該是警察坐的。
桌子的前方還有一根孤零零的單凳,正對著小桌子,那應該是我的位置。
我跟隨學姐叫來的兩個年輕警察進去之後,被命令坐到那根單凳上,然後兩個警察像模像樣的拿著紙筆,開始錄我的口供。
我對於這事情秒速進展到這個階段而感到震驚。
按理說,當時警察們進入房間的一切景象,並足以導致我得到一個“嫌疑犯”般的對待。
正常的程式應當是我和學姐一起到警察的大辦公室裡,然後展開一場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辯論賽。
因為按照當時的場景來看,這明顯只屬於簡單的民事糾紛。
這個糾紛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就是:一個未婚白領發現男朋友居然和另一個女生進了總統套房,因而憤而報警實施報復。
大腦留在顱內的傻瓜都能看出來。
但是梁安瓊學姐直接一個“舉報”,我就坐在了這個空蕩蕩的小房間裡,只差穿上囚服,帶上手銬,剪個齊耳短髮了。
但是饒是如此,我也沒有太大的驚慌。
在警察們頗有技巧的引導中,我始終發揮自己遲鈍的特色,凡事慢半拍,不給半句把柄。讓身經百戰的警察同志們屢屢感到挫敗與無奈。
後來想起來,那個過程,頗有些令人捧腹。
其中一個微胖的年輕警察,始終在問一些非常具有引誘性的問題。
比如:
“你是不是因為經濟條件窘迫,就想要透過和劉宇直交往獲得生活質量的改善?”
假如我那時候回答了是,那麼對方一定會緊接著問,“所以你就和他發生關係,讓他提供你的生活所需對吧?”
到了那一步,不管我點頭或者搖頭,警察都會馬上問“他給了你多少錢?”之類的問題。
這樣一來,就算我沒有幹柔體買賣交易,也會被牽強附會的說成有那麼一回事。
不過很可惜,除了愛情,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從學長那裡獲得過什麼,所以警察大哥的妄想完全得不到我的配合。
甚至我告訴他們,我和劉宇直之間根本沒有那種事。但是很顯然,從他們嘲諷的眼神裡,我看出來了,他們根本不信。
而另一個警察則很喜歡玩“突擊隊”遊戲。
比如他會問你的家庭背景,文化程度,專業特長等等,如此拉著家常,讓你放鬆警惕。
就在你覺得此大哥和藹可親的時候,他會冷不丁地問:“你為什麼要*?”
那時候,他之前已經問過好幾個為什麼了,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譬如你為什麼不工作,你為什麼要讀土木工程系之類的。
按照普通人的慣性思維,都會下意識就順著前面的定式習慣,回答出“因為……”
只要說出這兩個字,你就等於承認了自己在從事柔體交易。
不過警察大哥錯了,他們真的錯了。
我林小瑩敢在簡歷上寫出自己最大的特色是遲鈍,就敢把這個優點發揮到極致。所謂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我不遲鈍的話,哪裡夠得上被燕少親自拒絕在XX集團之外?
所以我非但沒有順口說出“因為”二字,還非常呆呆地看著兩位警察,一本正經地:“我沒有*。”
審問足足進行了一個小時,還在原地打轉。
直到我都開始打呵欠,兩位警察眼裡還閃著反常的光芒。發現我擁有如此高超的反審訊技巧,他們就好像發現了一頭史前怪獸一般興奮。。
我心裡一群群的草泥馬來來回回奔騰。
有這個閒得蛋疼的時間,去扶倒地大媽啊?梁安瓊那個綠茶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這大半夜的,不好好洗洗睡覺,跑這兒來跟我玩什麼文字遊戲。
明天可是我入職XX集團的第一天呢,這樣耗下去,是想把我這來之不易的工作攪黃?
大概知曉了我的冥頑不靈,其中一名警察突然把手中的筆一放,大叫一聲:“林小瑩!站起來!給我蹲牆角去!”
這一聲吼得中氣十足,連窗戶都震得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