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國色天香,是她打工的地方,她是服務員,如今卻是其他人給她開門。
看著顧嵐往進走,安北緊走兩步,想跟著進去,他實在很想知道,安東口中的冷少受傷,究竟傷到什麼程度,為什麼可以這麼長時間不找人包紮!
還有冷少這樣小題大做的找來顧嵐,兩人是否能碰撞出激烈火花!
他很好奇啊,很好奇!
然,就在他亦步亦趨要跟進去的時候,一個長臂忽的攔在他的面前。
“你不能進去。”冷冷的,毫無感情的言語,正是安東。
“我就進去看看,保證沒任何存在感。”安北嬉笑,想渾水摸魚。
“不行。”毫不留情的拒絕,順便“咔”的一聲關上房門。
安北頓時吃了個閉門羹,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安東,你能不能顧忌一點我的面子!這麼多小弟看著呢!”
“不行。”安東還是這兩個字。
安北再次無語,無奈的並肩站在安東旁邊。
一樣的高大英俊,一樣的器宇軒昂,言語中卻是一派無可奈何:“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面癱?外加了無生氣!”
“不行。”
“真不知我爹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兒子!”想他爹口才之好,年輕的時候更是風‘流成性,口如蓮花,妙語連連。
“生我的是我媽!”安東面無表情的,雖說他們的爹非常OPEN,他們的媽媽卻是個典型的自閉症患者。
……
顧嵐走進包間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尊貴如帝王的男人。
燈光沒有用任何閃爍的射燈和光球,只暖白色的光打在周圍,影片牆上的螢幕已全部熄滅。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喧囂的電子音樂半點也沒有透進來,房間裡的音樂是安靜的英文歌。大大小小的德國純進口高檔音響安置在房間不同位置,音樂如流水一樣在空氣中靜靜流淌。
他看著她,眸底明明有感興趣,可一貫的上位者氣勢和習慣性的冰冷氣質,卻讓她覺得隱隱有壓迫感。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這樣一個遙不可及的男人,這樣一個與自己有一‘夜‘曖‘昧的男人,這樣如審視般的目光,她有些侷促。
“聽說你受傷了?”她的目光落在他面前茶几上開啟的醫藥箱上,開口緩解氣氛。
“見到我很緊張?”他問,眉梢微微挑起,語氣稱得上平靜,“剛才和安北在一起的時候,還談笑風生。”
和安北在一起的時候?她敏銳的捕捉細節。他怎麼知道?
他亦很快發現不妥,這樣的話,仿若偷窺,又仿若吃醋。
“過來,幫我包紮傷口。”命令的語氣,錯開剛才的話題。
“是。”他是老闆,她是小職員。不過包紮傷口的小事,她很聽話的走到沙發旁,“冷少,請問傷口在哪裡?”
冷昊伸手,將修長的手指攤開。
原來受傷的是手,她想。
只是——
血應該早就止住了,而且,就她站的高度,就她站的角度,她還真沒一眼看出是手上哪個地方受傷了!
就這樣的受傷,還需要包紮?還被形容成血流成河,誰都擔待不起!
看到顧嵐的眸中的疑惑,或者說是不以為然,冷昊倒不覺得什麼,商人嘛,無恥的事情做多了,偶爾顛倒黑白一下,偶爾誇大其詞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先消毒,再檢查下傷口裡有沒有玻璃碎片,若有就夾出來,然後簡單包紮一下。”他說。
“好的。”她答,恭順得和其他女人沒任何區別。
然後,她蹲下身子,如一隻聽話的小貓般蹲在他旁邊,很認真的找到那個所謂的傷口。
食指指頭的位置,不到一厘米長的傷,很細,應該也不深,只淺淺的劃傷的地方的顏色重於其他地方的膚色。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傷口,就算是在自己手上,也不過用水衝一下,然後隨便找個創可貼貼上就可以了!
怎麼到了個大男人手上,就堂而皇之的變得重要!或者說,這種有錢有地位的人,果真身嬌體貴?
顧嵐的內心腹誹,冷昊自然聽不見,他很享受的看著顧嵐的側顏:這個女子,臉色平靜,沒有絲毫其他女人靠近自己時的緊張或者開心。
她的眼睛很亮,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投映下,如無數碎鑽鑲嵌在上面,更襯得黑眼珠如寶石般明亮。
她的鼻樑很高很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