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雅梨,緊張的問“鄭昭儀,你還好麼?”
鄭雅梨暈了一會兒,人清醒過來後,見他扶著自己,慌張的推開他,大聲呵斥“放肆!”
蕭御醫賠罪行禮“微臣衝撞了鄭昭儀,還望昭儀見諒。”
鄭雅梨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蕭御醫,揉了揉腦後疼痛的位置,蹙眉,美豔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蕭御醫何事如此充滿,連我都敢撞。”
“是微臣眼拙,一時沒看見鄭昭儀,讓昭儀受傷,是微臣的錯,還請昭儀責罰。”蕭御醫不亢不卑道,很顯然,他不想辯解到底是誰沒看路,非要撞上來的。
鄭雅梨心中有氣,她知道眼前的人和皇上私下關係不錯,心裡怨恨皇上對她的無情,她沉著臉說“既然是你說要責罰的,那好,今天我就成全蕭御醫,讓蕭御醫記住,以後走路,得小心點,撞著我就算了。若是撞著其他貴人,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蕭御醫皺眉,沒想到她會這麼難纏。
“香寒,掌嘴!”鄭雅梨咬牙道。
香寒一愣,拉了拉她的袖子,用眼神示意鄭雅梨謹慎考慮。
蕭御醫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眼看她,眼前的人有著一張美豔動人,令人難以忘記的容顏,他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不通情達理。
“站著做什麼,掌嘴啊!”鄭雅梨不理會香寒的示意,催促。
香寒低頭道“娘娘,他是皇上的人。”
“那又如何?”鄭雅梨挑眉“蕭御醫,是你請我責罰的對不對?”
蕭御醫捏了捏拳頭“正是。”
“那好,若是我責罰了你,你應該不會心生怨懟對不對?”她嘲諷的問。
蕭御醫看了她一眼,深沉的眸中閃過一抹情緒,半響,他說“若是鄭昭儀不怕手疼,大可親自動手。”
“這可是你說的!”話音一落,蕭御醫還未反應過來,左邊臉頰便火辣辣的疼,他抬頭看著眼前的人,鄭雅梨挑釁的看了他一眼,揚手還要打,纖細的手腕被人抓住。
蕭御醫左邊臉頰通紅,他蹙眉“鄭昭儀,夠了。”
鄭雅梨被他面無表情的神色唬住,又覺得沒面子,哼了一聲,從他手中掙扎出來,拂袖離去。
蕭御醫撫著發熱的臉頰,神色不悅。
“娘娘,他可是御醫,又是皇上的人,你這樣做,若是蕭御醫怨恨,恐怕會給主子使絆子的。”香寒憂心的說。
鄭雅梨橫了她一眼“人已經打了。使絆子就使絆子,我在這個後宮還怕別人使絆子麼,大不了一輩子不受寵,老死後宮,反正也不會有人心疼。”她神色憤憤“皇上心裡只有許韻之那個賤人,才不會管別人的死活。”
香寒聞言低下頭,對於這事,她也無能為力。
鄭雅梨回到羲和宮一會兒,一位小太監到了羲和宮,手裡拿著一個藥瓶,交給香寒,香寒看了一眼手上不大的藥瓶,蹙眉一會收下了。
“誰來了?”鄭雅梨正在練琴,見香寒進來,問。
“是御醫院的人,蕭御醫讓太監送來一瓶藥油,說是讓娘娘擦拭在頭上,可以止痛消腫。”香寒呈上小藥瓶,道。
鄭雅梨掃了一眼,嫌棄的說“丟掉,我才不用他的東西。”
“是!”香寒依言準備丟掉小藥瓶,想了想自己收下了,她在宮裡做事,就算是主子身邊的紅人,也難免會受傷,藥油留著肯定有用,丟了可惜。
夜裡許韻之睡得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大戰了,她一個人站在血流成河的斷壁殘垣中,肚子很疼,她看見有人舉著大刀砍她,她嚇得大叫。
“阿雲,阿雲,醒醒,快醒醒,阿雲,阿雲。。。。。。”慕昭聽見她的驚呼聲清醒過來,看她一副被夢魘住的驚惶模樣,立即拍著她的臉把人喚醒。
許韻之臉都快打紅了,才清醒過來,看著眼前一臉緊張,燭光下,他俊朗的面容清晰可見,她捏了一下他的臉,慕昭疼得皺眉,她目光一亮,淚眼模糊的撲過去,慕昭被她撲到在床上,發出咚的聲音,還不忘提醒她“小心肚子!”
許韻之用一個奇怪的姿勢,撅著屁股,上半身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嗚嗚,皇上,我做惡夢了,有人要殺我。”
“別怕別怕,朕在這兒保護你呢,只是惡夢,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慕昭溫言軟語的安慰,大手撫摸著她的腦袋,任她的淚水打溼衣襟,感覺她情緒平復了不少,這才爬起來,讓人打來熱水給她洗臉。
慕昭守在她身邊,看著小花貓一眼的淚人變得清爽乾淨,眼睛紅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