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了吃,偶爾心情好了在她懷裡對著前來恭賀看望的夫人們一個笑臉,逗得夫人們歡喜不已。
慕昭在這天宣佈給二皇子取的名字,眾人都知曉,許貴妃的二皇子皇上極為寵愛,取名暄,陽光溫暖甚是大皇子慕朗。
天黑時宮裡放了煙花,一朵一朵在夜空中綻放,離宮的皇親國戚們掀開車簾看著綻放的煙花,心情各異。
鳳儀宮內,皇后抱著大皇子穿過的衣服坐在臺階上,仰頭望著在頭上綻放的煙花,想到了那時大皇子百日時放的煙花也和今天一樣美。
只可惜週歲連一個炮仗都沒聽見響聲,她替大皇子不值,卻又無能為力,現在她自身難保,連見上大皇子一面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幫大皇子了。
“娘娘,起風了,回去吧,若是病了會很麻煩的。”綺綾拿了一件披風披在她身上,勸說。
皇后搖搖頭,道“煙花還未放完,別浪費了這樣美好的夜晚。”
“這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大皇子百日那天的煙花漂亮呢!”綺綾不屑。
皇后贊同的點點頭“本宮也覺得沒那天的煙花好看。”
皇后在臺階上坐了好一會兒,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綺綾鋪好床鋪出來又勸說了一次她才回去休息。
皇后躺下不久,她察覺有人進來了,皺眉“是誰?”
“皇后娘娘不要驚慌,屬下是皇上派來的,皇上有封信交給皇后娘娘。”床幔外,一個黑影跪在地上,語氣平靜的說著。
皇后卻瞪大眼睛,聽著熟悉又陌生的口音,她抱著被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掀開床幔“這是燕國皇宮,你怎麼能隨意闖入?”
“屬下是奉命行事。”黑衣人呈上書信。
皇后接過去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確實是出自岑皇之手。
“這是暗哨,娘娘有什麼吩咐大可吹響,屬下聽見了會盡快出現。”黑衣人呈上一個看似普通的口哨,皇后遲疑了一下接過去,黑衣人行禮後從窗戶躍出去。
屋子裡很安靜,皇后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她起身走到窗戶旁,早已沒了黑衣人的身影,她挑亮了油燈,在油燈下拆開厚厚的書信。
岑皇年紀大了,越來越喜歡囉嗦了,洋洋灑灑的幾頁紙張上寫著他如何想念皇后,如何後悔把她嫁到燕國,又如何痛恨慕昭出爾反爾,不識好歹。
看到最後一頁,皇后含在眼中的淚水忍不住落下,她顫抖著手丟了書信,幾頁紙張撒在地上想幾朵花兒。
皇后捂著臉痛哭“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做不到,父皇,你這是逼我!”
屋簷上,黑衣人聽見皇后拒絕的哭聲,皺了皺眉,他記得岑皇的吩咐,不管如何,一定要勸說皇后成事!
“娘娘怎麼了?”聽見哭聲的綺綾慌張的穿好衣裙進來,看見她蹲在地上無助徘徊的模樣,皺眉“娘娘,是不是做惡夢了?”
皇后不知道該怎麼說,抱著她失聲痛哭“綺綾,你告訴本宮,本宮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
“娘娘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奴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呀!”綺綾乾著急的問。
皇后自然不會告訴她真是情況,她哭累了不讓綺綾拾起地上的紙張,她親自一張一張撿起來,一頁一頁的又看了一遍,看到最後,心中一痛,她憤怒的燒了書信,看著所有的文字變成火光,似乎這樣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夜裡皇后輾轉反側,迷迷糊糊睡著時又做了噩夢,她夢見慕昭倒在她面前,血流成河,面如死灰,而她手裡抓著一把染了鮮血的匕首,她嚇得尖叫。
第二天晚上,皇后睡得不沉,她隱約聽見動靜,摸著枕頭下的燭臺做好防備,這時一道嗚咽的聲音傳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掀開床幔,看著在地上滾爬的孩子,她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裡的燭臺掉在地上。
皇后撲了過去,緊緊的抱著大皇子似乎怕他消失不見。
大皇子被她的舉動嚇住,張嘴啊嗚啊嗚的大哭起來,在她懷裡亂動,還在她臉上抓了幾下。
綺綾聽見動靜進來,看見突然出現的大皇子,以為眼花了,不敢置信“娘娘,他,他是大皇子麼?”
“朗兒,朗兒,我是母后呀,朗兒別哭別哭,母后在這,母后會保護你的,母后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再也不會了。”皇后愛憐的抱著大皇子訴說衷腸。
大皇子並不領情,他早就忘了皇后,和他最親近的現在是奶孃,他憤怒的,害怕的嗷嗷大哭,使出吃奶的勁兒反抗。
皇后怕傷著他,根本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