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行下一場。”指導老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中的扇子,“好了。敦盛卿,去拿劍。”
手冢低低的應了一聲,走到道具架旁。
被拋在一旁的小野面上有些尷尬。
【是啊,自己在幹什麼啊,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該專心致志不是嗎?
幸村那傢伙專心復健的時候,就連在旁邊偷看的自己都無暇關注吶,自己怎麼能輸給他!
小野芋子,要加油啊。】
她悄悄的握緊了拳頭,“老師,請讓我繼續。”
指導老師一臉不信任的看著她,見狀,小野高高的舉起手,“我發誓,這一次絕對沒問題!”
“啪。”摺扇輕輕的打在她伸起的手上,“玉織姬可不會做這種傻呆呆的動作,快點進入角色。”
“是!”小野故意做出“羞澀一笑”的模樣,走到手冢對面。
從山南先生的車上下來,小野望了眼那扇仍是暗淡無光的窗戶,這麼晚了,慶祝會還沒結束嗎?
不過她也懶得在這種時候插^進去自討沒趣,便向自家家門走去。
“小野君。”
門旁突然發出聲音的變電器嚇了小野一跳,差點大叫一聲,“有鬼啊!”
好在她即刻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頗為耳熟。轉眼過去,果然正看到那個熟悉的少年微笑著靠在變電器旁邊。
“哇,你從哪裡冒出來的,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小野毫不客氣的直指著幸村的鼻子。
“別這麼沒禮貌。”幸村拍掉她那幾乎戳到自己臉上來的手指,“我一直在這裡,你沒看到而已。”
其實自己真的很沒禮貌,但被直接指責沒禮貌的小野芋子還是有些不高興,她斜起眼睛,“半夜在少女家門口蹲候,你是變態嗎?”
【糟糕,按照這種走勢,又要掐上一架了吧。
幸村君病癒後的第一次見面居然又是掐架……】
說出這種下意識反擊之言的小野頓時有些後悔,但她還來不及補救,就聽幸村淡淡的開口。
“啊,是啊,我是變態。”
【喂!少年你的廉恥之心呢!丟在醫院裡了嗎?讓狗吃了嗎?】
簡直不敢與這個“自尊心突破下限”的少年相認,小野嚴肅地瞪視著對方。
“從學年初,遇到小野君那天起,我就經常被說成變態呢。所以我想,對於小野君來說,我確實是變態吧。”幸村一本正經抱著手解釋道。
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套理論乍一聽起來頗有見地,還在不知不覺之中將自己之所以成為變態的責任推給了小野,實在很是巧妙。
不過從小野這邊聽來,就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幸村精市你這猥瑣男!”小野“唰”的一下跳開好遠,用那種“知人知面不知心,幸村精市我錯看你了,你這衣冠禽獸”的表情遠遠的掃視著他。
幸村先是一愣,隨即迅速反應過來對方究竟錯誤的理解到了什麼程度。
那個聯想力極其豐富的腦袋,大約認為他是在說“幸村精市只對小野一個人變態喔”這種讓人渾身發麻的噁心話吧。
自己的話被曲解至此,幸村簡直不知道自己該是慚愧還是氣憤了。
“你在想些什麼東西。”幸村有些氣急敗壞的追過去。
“嗚哇。”小野撒腿就跑,不過比起網球少年,她那點連班級接力跑都輪不上的運動量實在不夠看。
還沒逃開兩米,就被幸村揪住了後衣領。
“喂,喂,幹什麼啊!我會喊人的噢,到時候整條街上的鄰居都知道幸村精市是個變態了呦。”小野呲牙咧嘴的撲騰著。
“呃……”身後的幸村彷彿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配合著說‘你喊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誒?”小野先是一愣,“嘛,這樣也可以,不過,如果聲音可以再淫邪一點就更像了。”
“啊……這樣……”
兩秒鐘之後,兩個人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進行多蠢的對話一般,雙雙爆發出了一陣刻意壓低的笑聲。
“喂……我說……”勉強忍住欲噴薄而出的笑意,小野想起了最初的問題,“這麼晚了,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只是想來看看。”幸村不去看她,只是抬頭望著頭頂的一輪圓月。
“在醫院的時候,時常也會趴在視窗像這樣看月亮,即使這樣孤零零的掛在夜空,皎潔的月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