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作為醫生的道德底線還是比較高的。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跟夏洛克站到這個房間門口的時候他不緊張!看看偵探的穿著,再聽聽接待員的介紹,“請拿出你們最好的表演和最好的態度,順利的話今天晚上你們就可以參加舞會了。”華生不想去回憶今天的舞會主題,“控制和反控制”,他只知道這樣的一種性關係在“普通人”那裡有一個並不怎麼文雅的描述——主奴關係。
這時候再去考慮夏洛克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擅自決定的位置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已經來了就不能不做向來是華生的人生信條,跟著夏洛克走進一間空屋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激素在飛速地上漲,這種感覺讓他想起戰場。
“牆上沒有。”因為房間裡面只有一盞不特別明亮的頂燈,所以周圍的牆壁看起來有些發暗,沒有桌布、沒有傢俱、除了地上的毛毯和一些繩子之外什麼也沒有。哦,當然他不會忘了那該死的鞭子,簡單彙報之後華生猛然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夏洛克趁他思考的功夫輕輕勾住了他的膝蓋,突然失去平衡的下場就是華生整個人仰躺在了那塊不大的地毯上,除了一點點光之外他什麼也看不見。
“夏。。。”過度的驚愕讓他忘記了他們的偽裝,夏洛克直接用唇堵住了華生將要喊出口的名字。華生的眼睛張大,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幻想過跟他的同居人親吻,但是他的每一次幻想都不包括像現在這樣。
不知道夏洛克究竟是偽裝還是什麼,總之,自詡為“人生閱歷豐富”的華生被理論上應該“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的高功能反社會帶走了全部的靈魂,在這個吻結束的時候華生甚至是感激的,要不是夏洛克讓他躺了下來恐怕就這個吻他的膝蓋就會開始變軟了。
“我相信你的判斷,”夏洛克的呼吸節奏也有些亂,他不停地啄吻他的醫生的嘴角,一邊小聲而快速的敘述,“我同樣也沒有看到,天花板不是一個合適的地點,恐怕最有可能動手腳的就是牆壁。”
華生漿糊一般的腦子還是下意識地接受了偵探的話,長期的慣性讓他跟上了夏洛克的腳步,雖然比平時多花了一些時間,“你是說。。。哦,上帝啊!該死的。。。”明白了他周圍可能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的事實讓華生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羞怯、憤怒、尷尬。。。華生只覺得自己對偵探的那份心思像是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攤開在了大廳廣眾之下,讓人受不了的窒息。
“我們要做到最後麼?”軍人就是軍人,在怎麼難堪華生都沒有忘了他們的任務,再次睜開眼,夏洛克幾乎以為他剛剛看到的那個滿臉通紅的泰迪只是他的一個夢。
“也許是,也許不是。”偵探少見的不確定,“從我們進來之後就沒有指令了,要麼周圍全都是‘客人’,要麼就是管理層,無論是哪一個恐怕我們都沒有擅自停下來的權利。”
華生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難看的笑,“這可真是太好了。”即便他是這麼說,他的手還是圈住了偵探的腰,雖然沒有用力,不過兩個人的親密倒是一覽無餘。
“抱歉,約翰。”還沒等華生對偵探從沒說出口過的抱歉感到驚訝他就聽到了自己襯衫上的扣子崩開的聲音,再之後是繩子被利用了起來,他的兩隻手被高舉過頭頂固定住,襯衫完全敞開,夏洛克輪廓分明的側臉帶著幾分殘酷,“桑丘,我忠實的追隨者,你是自願追隨著我一直向前的麼?”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揮舞了一下短皮鞭。就算知道這一切都是演戲,華生還是被夏洛克強大的氣場所吸引,尤其在知道這樣的一份命令的背後是可以全心交付的信任的時候,帶來的誘|惑力簡直讓他不能抵抗。
“是的,我是自願的,我的老爺。”他幾次開口才終於把話說出來,這時候華生才注意到他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全啞了。
另一邊,威爾頓的臉色終於從僵硬恢復到了正常,看這個架勢,無論對方進展到哪一步橫豎他沒有選擇,不過為了他二哥和未來的“二嫂”好,實在不行他總有辦法讓他男朋友沒有精力去關注玻璃那邊的“表演”的。
“嘖嘖,看不出來我們的偵探還真是個溫柔的人。”莫瑞亞蒂興致勃勃地看著夏洛克輕吻著華生,然後絆倒了對方,再之後是火辣的法式熱吻。
“也許你更喜歡他的?”放任對方看到夏洛克把醫生綁起來,威爾頓終於忍不住了,他稍微改變了一下坐姿,整個人散發出邀請的意味,手指目標明確地點了點自己的唇。
果然,莫瑞亞蒂的眼睛黯了黯,他湊過去,響亮地吻了一下威爾頓的唇,“哦,我親愛的,別吃醋,我當然更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