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然這大叔如此慷慨,那就真的是不吃白不吃了。
趙鎮之為了在他爺爺面前表達自己對錢多寶的喜愛之情,見多寶開始吃菜,連連夾了好多菜到她碗裡,並且一臉的笑眯眯。
在美食麵前,錢多寶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她見有人主動為她服務,很爽快就接受了,並且用起來相當順手:“那個……那個……這個……”一邊吃一邊指使趙鎮之為她夾菜,動作之流暢自然,讓一旁的趙定皴看著連連點頭:“寶寶多吃點兒。”
辛雅琪見狀心裡窩著一把火,自己好不容易花了一下午做出來的菜,要討好的人沒吃幾口(當然趙鎮之壓根兒就沒碰),如今快要全部堆在忽然出現的娃娃碗裡了,這算怎麼回事?難道真是自己低估這女娃?
“爺爺,來嚐嚐這蔥油鯽魚,這可是琪兒花了一個時辰小火燉的呢,很入味。”辛雅琪不甘連兩人的注意力都堆到錢多寶碗裡去了,所以立即嗲著聲音用公筷夾了鯽魚給趙定皴。
“好好~~~爺爺嚐嚐。”趙定皴嚐了一口,連連誇讚,“嗯~~~不錯不錯,這鯽魚肉香而細膩嫩滑,果然入味,端看這蔥油鯽魚,色香味俱全矣!好吃好吃!”
辛雅琪得意地往錢多寶方向送去一雙媚眼。
吃的不亦樂乎的錢多寶則完全無視了辛雅琪的故意挑釁,她可沒那麼多閒工夫為了討好一個神經質的大叔而花費這麼多時間呢,倒不如用這些時間來研究她的蠟燭和紙張以創造未來的財富。
就這樣,一個埋頭苦吃,一個辛勤佈菜,一個大獻殷勤,一個連連叫好,這一頓飯眼看著就要對付過去了。不過某人又有話說了——
“今兒的菜實在可口,爺爺好久沒吃得這麼熱鬧和歡心了,哈哈。”趙定皴接過丫鬟遞上來的巾布,拭拭嘴道。
錢多寶直了直身子,終於把菜都給順下去了,她依樣畫葫蘆擦擦嘴,覺得此時似乎應該說點啥:“飯菜美味可口,多謝爺爺款待。”
這話說得文縐縐的,倒是讓辛雅琪抬眼看了看,在她的印象中,這話似乎不應該出自一個土包子的口中。
“你喜歡就好,往後經常來。”趙鎮之笑得一臉溫柔,立馬介面道。
錢多寶又哆嗦了一下,她用疑狐的眼神掃視趙鎮之,要不是在其他兩人面前,她鐵定會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這人腦袋不會是被門板夾了吧,怎麼今日舉動這麼奇怪。
趙定皴笑嘻嘻看著兩人,然後開口道:“寶寶,反正飯後無事,陪爺爺說會兒話。你倒是評評理,有件事爺爺做的對是不對?”
錢多寶一看趙定皴那臉上的笑,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被設了陷阱,立馬決定拍屁股走人,這大戶人家的事情還是少攙和為妙,她可沒那麼多腦細胞整日裡算計來算計去的:“啊,寶寶忽然想起來下午還要和喬進山呢,呵呵,爺爺有什麼事兒改日再說,寶寶就先走了。”
兵法有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趙定皴也不惱,一臉悠閒道:“寶寶這麼急著走,是不想要那些個紙張了嗎?”
一語中的。
多寶被他的話定坐在椅子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一時頗為惱怒:這廝一定是故意的!死大叔!果然是孽緣啊孽緣!他就知道如何拿捏自己的七寸!
“好吧,您說!”終於還是放棄了離開,那紙張可是關係到喬的研究進展問題的,無論如何都要弄回去。
趙定皴臉上笑得跟開了朵花兒似的,被錢多寶暗中不知問候鄙視了多少次:笑笑笑,笑你牙白啊。
一旁的趙鎮之頓時渾身緊繃,他覺得死老頭又要設計陷害他了,但他卻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事情是這樣的,昨兒個下午爺爺去琪兒那裡串門子,結果阿梨給爺爺做了好多好吃的,呵呵,阿梨的手藝好極了,而且人也長得清秀標緻,雖然口不能言,但人看著機靈,我這寶貝孫子什麼都好,就是不太會照顧自己,所以爺爺當下就決定把阿梨指給他了,你看這事兒爺爺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趙定皴說完便將視線來回在趙鎮之和錢多寶臉上掃。
錢多寶看一眼顯然已經瑟瑟發抖的阿梨以及臉色不是很好的辛雅琪,琢磨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回答比較合適,再看看一臉期盼之色的某大叔,多寶終於憋足了一口氣,直直看著趙定皴,頓了半響才吐出七個字來:“這關我什麼事兒?”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哈哈,好好好,看來這事兒還是爺爺欠考慮了。那寶寶有事兒就先走吧,今日爺爺就不留你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