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座:“劉太醫,快,她醒了,趕緊看看……”
“脈搏雖紊亂但是比剛剛可強有力多了,姑娘這次看來是死裡逃生了,將軍放心,既然人脈搏回穩,便已無大礙,接下來多多調理便可。”劉太醫臉上的表情也緩了緩,畢竟一個昏睡七日的病人有了復甦之勢,他的心裡也是甚感安慰的。
“六兒,還不趕緊送太醫回去,賞!”趙鎮之聞言大大鬆了口氣,他雙眸盯著錢多寶,話卻是對著那小廝說的。
小廝極有眼色,經過這七日的觀察,他自是發現床上的女子對自家少爺的重要性,於是乖乖領命一臉恭敬地將劉太醫請出了門外,順便告訴管家少爺要賞劉太醫,至於賞什麼,那就是管家的事兒了。
又掙扎了許久,錢多寶終於艱難地開啟了那重如千斤的眼皮,一瞬間,光線刺眼而入,讓她再一次合上了眼,她聽到那沉沉暗啞的聲音小心翼翼道:“寶寶,寶寶……”
是趙鎮之,錢多寶終於聽出來了,原來自己在夢中聽到的便是這聲音,幸好幸好……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那人此時一臉的鬍渣,眼裡滿是紅色的血絲,哪裡還有自己當初在山洞裡遇見他的模樣。
她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特別是胸口這一帶,疼得一抽一抽的,就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了,她沒有力氣講話,就連動個手指頭都顯得那麼困難,所以對於趙鎮之的問話,她只能微微眨眼。
趙鎮之輕輕執起她的右手,一臉的疼惜和懊惱:“寶寶,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再也不會了,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
錢多寶此時體虛,聽了好半響才明白趙鎮之在說什麼,她想到自己的傷便回憶起了為何會受傷,於是她急了——“喬……”很費力地聚起一口氣,錢多寶盯著趙鎮之問。
趙鎮之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趕緊告訴錢多寶情況:“你放心,別說話,喬很好,喬是國公,已經回國公府靜養去了,他第二日便醒了,早上才剛剛來過,明日他又會來看你的。”
聽了趙鎮之的解釋,錢多寶大大鬆了口氣,喬沒事最好了。
神經一鬆懈,疲倦便瞬間襲來,多寶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垂,她好累。
那叫六兒的小廝躡手躡腳走了進來,他低低解釋:“少爺,劉太醫剛剛說了,姑娘剛醒來只怕體虛的很,睡過去不礙事,往後多多調理即可。”
趙鎮之輕輕點頭:“讓廚房燉點燕窩清粥用文火煨著,一會兒寶寶醒了立即端上來。”
“是。”
喬聽到訊息說錢多寶醒了立馬甩了手上的事情過來看她,可惜的是他趕到後錢多寶又昏昏睡去,但這對他來說也已經足夠了,至少她的醒來告訴他她已經脫離死亡的陰影了。
為了不打擾錢多寶的休息,兩個男人很自覺一前一後走到了外面。
“有訊息嗎?”趙鎮之揹著手,又恢復了人前的冷漠,儘管此時的他一臉的憔悴。
喬今日穿了一身暗紅長袍,這還是他特意換的,他想到了這個社會是用紅色來沖喜的:“那些殺手都是‘隱幫’組織的成員,一時還查不到背後的金主。”
是的,喬自醒來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著手查詢這背後的黑手,儘管兩人心知肚明,但是沒有證據如何證明人家有罪,萬一到時候辛家反咬一口,事情就不好辦了,何況喬從小生活在西方社會,他對辦案講證據一事有著根深蒂固的執著。
趙鎮之微一皺眉,他掌握的情報雖然比喬多些,但是也和他一樣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辛家。
“隱幫……哼,辛家老狐狸這次辦事倒是穩當了。”趙鎮之輕嗤一聲,他轉頭看向面色有些青白的喬,“據我所知,這個殺手組織向來保密性高,從來不肯透露金主的資訊,而且真正知道這幕後之人的人極少,只怕這條線索是要斷了。”
“嗯,”喬輕應一聲,“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筆賬必須好好算算……”
“只要是人,總會有疏漏的地方,老狐狸最近頻頻召見辛家人,只怕心裡很不安,不如咱們就趁著這個機會,給他點顏色看看,哼,他既然有膽子惹事,自然需要勇氣來承擔一切後果!”
趙鎮之說這些話的時候眸中暗光洶湧,他雙拳緊握,極力壓抑著咬牙切齒的衝動,一想到錢多寶為此躺在床上整整七天生死不明,更是連額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哦~~~我們要怎麼做?”喬挑挑眉,不知道趙鎮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論陰謀和手段,單純的喬怎麼比得過趙鎮之這個從小浸染在官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