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韻偶爾還會來找我,聊這生活學習上的不解或者感慨。我則每次都勸她坦然面對。而趙欣雨再沒和我聯絡過。我們兩個在三年的最後時刻終於成為陌生人,曾經說過拋開一切仍是朋友也因為彼此從不聯絡付之東流。
我和宋亦微,在這即將來臨的高考面前,感情也暫時放下了一些,每天中午,夜晚都是待在各自的位置上埋頭苦學,希望六月的高考能夠一朝提名。
相對於許均銘和陳歆寒,他們兩個依舊如從前那樣,每天沾在一起,用許均銘的話說他們要求不高,有所大學就好。
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走過,五月來臨,整個淮城都變的暖和起來。校園內也是一片花木成蔭。到處鳥語花香。教樓前的那簇蝴蝶蘭如今也已經挽起了花苞。
我們的壓力在這個時候也越來越大,在五月最後的一個調休日,我抱著宋亦微坐在教樓後的那片草地。她在我懷裡一臉認真的問我
〃瑾晨,高考後你還要不要我〃
〃嗯,要,我家的亦微,瑾晨不會不要〃
〃真的嗎,那你打算到哪所城市〃
宋亦微問到著我有些卡殼,因為時至今日我還沒想不過我要到哪所城市,而是想去有她的地方。所以我聽她這話反問道
〃你想到哪〃
〃我想到靠近有水的地方,夜夜枕水而居,臨水而眠。〃
〃嗯,好那我陪著你,我們去沿海〃
…………
我這句話說完,宋亦微從我懷裡坐起來,天真般的問到你說的是真的嗎,在得到我只要高考沒有意外定是真的時,她從走起從我身邊跑開。在那片此時完全綠茵的草地上歡快的跑著,一邊跑一邊嚷嚷著————
〃沿海的城市你聽沒聽到,瑾晨說要和我一起去你那,耶,瑾晨要和亦微一起了。呵呵〃
我看著她來回的跑著,一邊叫著亦微慢點,一邊起來去追她,在重新把她攬在懷裡時,緊緊的抱著!直至最後一抹夕陽散去。
而緊隨著的分別也即將到來五月中旬過後,高考已經真正的臨在眼前。我們在班內除了不知疲倦的備考,另多出來的就是,相互抽時間三五成群的出去在校園內的桂園,冬園和眾多的別樣風情的地方合影留念,彼此留言。
張志輝再次回來的時候是在離高考還有整整十天的時候,久別重逢的感覺讓我有說不出的心酸,此時的他再出現在我面前時已經完全找不到去年三月的那種學生氣息,臉上除了有著黝黑更多的是份成熟。而我們那群七零八散的人亦因為他在我們高考時特意回來的看望重新聚到一起。
臨近高考第十天的夜晚,淮城中天街瀟湘芫的二樓,我們靠近樓道的臨邊包間,圍著桌子相互把望。葛藝,趙欣雨,洛澤,郭子堅,胡成傑,都因為關係層層相連得以到來。
伴隨包間內的橘紅色的美光燈,和滿桌的歡聲笑語。所有的過去都沒再被重提,趙欣雨,王之韻在面對我和洛澤,也沒任何哀傷。
合著酒精的麻痺,桌上的人相互說著各自高考後的打算。用一句去形容就是好不愜意。
一桌的人在接近凌晨才散去,望著陸續走出瀟湘芫的人群,在包間只有我和張志輝時,他給我一個無比莊重的擁抱
〃兄弟,曾經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委屈了。高考勝出〃
張志輝說完我淺然一笑,我何德何能讓你這樣說。情意在舊事不重提。
…………
自從瀟湘芫的那次相聚我們這群人因為張志輝的到來都多說了一份信心。當五月最後一天從記憶裡抹去,六月到來,面對滿校的迎接高考和預祝成功的標語,我們所有即將參加與試的人知道,屬於自己的戰爭終於來臨。秦潔和很多遠在外的朋友都陸續打來電話,給予鼓勵和安慰。
一二年的六月七號上午九時整,同一時間我們那群人和全國的千萬考生一起踏進屬於自己的考場,接受三年苦讀的最後檢驗,而到底是一人一筆命,是天不怨人,還是人心詎測,結果不得而知。
八號最後一場英語結束,所有的參考人員卸下最後的緊張。我們宋亦微在離開考場立刻跑著找對方,待見到她時把她抱了起來。
她在我抱起她的時候問道〃你總體考的怎麼樣〃
我聽著她的問話把她放下同樣問了句〃你呢〃
〃我就看你了……〃
宋亦微說完我望著她露出了一抹淺笑。
她在我的笑容裡再次把頭埋在我胸口旁。然後咯吱咯支的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