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離開,只想為自己留下最後一絲尊嚴,只是,她沒法控制得住心痛。
眼裡淌著淚,她不停奔走於大街小巷,待
她停下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所醫院的病房外。
那天,周倩容跟她說了詩建東居住的醫院,就是這一家,她心裡一直記著。
透過小小的玻璃窗,她能將整個房間收在視線裡,簡陋窄小的病床上,安靜地躺著一個人,儘管氧氣罩掩去他一大半臉,可她還是一眼認出他的是誰。
這一年來,也不是沒有聯絡過,每次都是他打給她,都是他問,偶爾,她會應答多數是一個淡漠的嗯字,天冷的時候,他在電話裡叮囑她多穿兩件衣服,她卻從沒跟他說過保重身體之類的話。
有時碰上她心情不好,想起媽媽,她甚至很絕情地跟他講,讓他以後別再給她打電話了,她很忙,沒時間聽他電話。
其實,他是大約一個月給她打一次,每次交談最長一次只有三分鐘,但她還是不願意把這三分鐘給他,終究是,恨太深,一想到周倩容母女堂而皇之地住在詩家的大屋,吃他的,用他的,而她可憐的母親,含恨身亡永遠埋身於九泉之下,她就再也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就像現在,她的心,依然很痛,看著這樣奄奄一息的他,她心如刀割,可她終究沒有推門進內,就這樣,在外面靜靜地看了一會,默默地離去。
原來,怨與恨,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冷心、變得無情。
“喲,可算是曉得出現了?看來良心還沒完全被狗啃掉嘛、還剩些零碎。”
突然間,空氣裡響起一道冷嘲熱諷聲,熟悉得就像地獄裡傳來,在她生命裡已經聽過無數次。
她碰上週倩容了!跟在一起的還有周梓嫣,一樣的嘴臉,同等的可惡!
“錢呢,還不趕緊給我媽?你可知道這幾天我媽為了住院費醫藥費東借西求,有多辛苦!臉都快丟沒了!”周梓嫣也馬上開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詩若雨蹙眉,
詩若雨蹙眉,給周梓嫣冷冷一瞥,繼續往前邁開了腳步。
周梓嫣見狀,也迅速跟上,一把扯住詩若雨的肩膀,“你這賤貨,誰讓你走了?不把錢留下,你休想離開!”
“憑什麼要我錢?周小姐,你倒給我一個理由!”
“你爸住院,你作為女兒,有責任承擔醫藥費!”
“是嗎?難道你不知道,父女之間是雙向的?他有給過我撫養費嗎?他有為我提供過住房嗎?沒有!他的錢,全都拿去了養你們三母女,所以,要負責的是你們!”詩若雨說著,下意識地往袋子裡摸了一下。
袋子裡面,裝著何巧英分給她的一萬元,她忽然跑來這裡,是潛意識裡打算把這筆錢給詩建東,然而此刻,她再也不想了!
離開醫院後,她繼續到處遊蕩,後來,忽然接到了南宮澤的電話。
記得辭職的時候,彼此說好要多見面,可實際上各有各忙,她似乎已經大半個月沒和他聯絡過了。
所以,儘管她此刻心情很糟糕,不想見任何人,可當她聽到那道溫暖的聲音,她忍不住,答應了。
就像往常那樣,見面地點定在飯店,順道吃晚餐。
“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你看你都瘦了大半圈了。”南宮澤一邊給她倒著茶,一邊開啟話題。
詩若雨隨即也微微勾唇,嫣然笑道,“這樣不是挺好麼?正好符合21世紀的審美觀,骨感美。”
“切,那是你們女孩瞎掰亂想的好不好,你去街上隨便抓個男人問問,絕對百分百都喜歡摸起來有肉感的女人。”
聽及此,詩若雨怔了一下,耳邊情不自禁地響起了另一道嗓音來,御宸希每次抱她摸她,都會霸道地說這樣一句話,醜八怪,你都不吃飯的嗎?是不是也在學著一些女人減肥?我可警告你,不準學這玩意,不然以後休想我抱你摸你。
獨特的霸道情話,歷歷在耳,可惜,他現在懷中抱的,已是別的女人,不知他會跟夏靜怎麼講?
詩若雨的神思恍惚,南宮澤瞧在眼中,沉吟了少頃,他道出這次約她的主要目的,“最近工作忙不忙?想不想跟我出去走走?接下來我會參加一個旅遊節目的錄製,地點在西藏大草原,你要是能安排出時間,可以作為我的臨時助理一起去。”
詩若雨從走神中出來,望著南宮澤,一臉呆然。
西藏大草原?
曾經,她跟他聊到喜歡去什麼地方旅遊時,她提過很嚮往西藏那邊的遼闊大草原,有機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