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宸希這也定了定睛,淡淡地瞟了錢子易一眼,視線繼而轉向夏青,問,“下午有沒有特別行程?”
夏青一怔,從方才話題中出來,應,“沒,御少想去哪?”
御宸希不回他,只吩咐道,“你和軒子留在公司,車匙給我,我出去一下,有什麼事電話聯絡。”
話畢,站起身,風一般地走了出去。
錢子易和沈軒等人呆愣,姚暉則氣得呱呱叫,“他……他這算什麼,還真吃準我們了?屁都不放一個就這樣跑掉,小心把老孃惹火了,撒手不幹了呢!”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早在答應為他賣力的時候就知道他是這樣子的好不好,說得好像被騙上了賊船似的。”錢子易接話,俊顏一片沉靜,看來對御宸希的舉動已經司空見慣。
姚暉繼續不甘心地抱怨,“什麼好像,根本就是賊船,當年我肯定是被他陷害矇騙過來的。”
“呵呵,終於承認自己是傻子了?”
“你……”杏眼圓瞪,姚暉惱怒得瞪著眼前這個總愛跟她抬槓的男人。
錢子易非但不收斂,還衝她眨了眨眼,倒是夏青,潛意識裡把自己當成了御宸希的家人,替御宸希說好話,“暉姐你別生氣,女人生氣容易長皺紋呢,御少對你們幾個怎樣,你們又不是不清楚,御少這是把你們當自己人,很重視你們的。”
他和御宸希同歲,比姚暉大,但還是跟著眾人尊稱她暉姐。
可惜,這並不能平復姚暉的火氣,怒呼呼地冷哼,“屁,真重視我就不該什麼都交給我,卻又不是真的讓我全權負責,說實在的,我真很想籤那個詩若雨,可他偏偏不同意,老孃要是狠心一點,跳槽到其他公司,然後把詩若雨帶過去,給他一個狠狠的打擊。”
“哦,我贊同,你有本事儘管去。”錢子易又是不改口賤個性,煽風點火了一句,不就是看準姚暉不會這樣做。
夏青是老實人,只能繼續笑著安撫,“暉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當然不會狠心,再說,暉姐最疼咱們御少了,絕不忍心做出令他傷心的事來。”
“誰疼他了,這古怪的男人就留給你妹妹吧。話說,夏青你是不是應該說一下你妹,叫她多回來陪陪御少,我看他根本就是慾求不滿,你都沒看他這次回來,整天擺著一張臭臉,好似有人欠他幾百個億似的,真這樣的話也是你妹欠的好吧。”姚暉毫不客氣地給夏青惡狠狠一瞪,把怒火轉移到他這來。
被說中事實,夏青神色一滯,本是咧開笑容的嘴巴頃刻呈現出一個不自然的弧度。
錢子易見狀,總算收起戲弄之心,一本正經,“好了別欺負夏青了,這事就那麼定了吧,先把周梓嫣和梁蕾簽了,其他的,再說。”
兩分鐘後,各自散開,豪華氣派的辦公室隨之空無一人,鴉雀無聲。
外面,S市某個舊區,詩若雨正健步如飛地踩著瀝青路朝公交車站火速趕。
昨晚妍妍和天瑜都有事外出,剩她一個人在出租屋,想到今天上午只有第三四節兩堂課,不用早起,她於是找個電視劇看看,誰知看著看著入迷了,一直看到凌晨三點多實在扛不住睏倦,才抱著手機睡過去,沒調鬧鐘,今天一覺醒來已是上午九點半,第三節課在十點二十分開始,她用了最快的速度洗漱更衣,急匆匆喝一口水,抱著書包離開家門。
如果能在五分鐘之內趕到公車站,再在三分鐘之內有那線路的公車到站,然後一路不堵車,她就能勉強趕到,否則的話肯定又要遭紀曉嵐一頓批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和這個現代漢語老師有仇,她每次遲到都是他老人家的課。
親愛的王母娘娘,玉帝老大,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你們行行好,發發慈悲,讓我準時趕到學校吧,我保證以後絕不熬夜看電視劇了。
一路火燒眉毛地奔跑,詩若雨一邊呢喃祈禱,她想,趕到車站要是等不到車,得試著打的過去了,可是,這裡去學校路程不短,S市的計程車單價又高,這得好幾十塊呢,都夠自己三天花費了。
儘量,還是儘量別浪費好!
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詩若雨纖細的腳兒不由又使出幾分力,走得更快起來,眼見前面站臺已經映入眼簾,她心頭一喜,卻忽然,背後傳來一道清脆震耳的汽車喇叭聲,在她尚弄不清狀況之際,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的眼前,喇叭又響了一下。
難道是在喊她?
可除了小舟之外,目前比較熟的朋友並沒有誰開車。
小舟今天整個上午都有課,事先又無任何約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