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郡主,在拒絕皇帝的第二年,年方十六,就嫁進了最頂級的名門鄭家,還是嫁的鄭家嫡長子!婚後兩個人琴瑟和諧,只可惜,才短短六年的婚姻,鄭將軍就戰死沙場,連個孩子都不曾留下。
事情發展到現在,要是還有人不在乎,說算不上什麼,那陳文柔居然以寡婦的身份,在鄭家站穩了腳跟,博得從鄭家老太太,到鄭家第四代、第五代的一致喜愛和尊敬,她說出來的話,有時候比老太太都管用——這就不是一個了不起能夠說明的了,簡直是奇蹟!
更難得的是,她做了這麼多驚世駭俗的事情,但凡是見過她,和她交流過的人,很少有說她不好的,寥寥幾個,因為各種緣故不待見她,也不影響大局。
所以,當陳文柔在大庸開辦女學,眾人才會蜂擁而至,哪個女孩子會不想跟她學上一星半點兒,將來能應對各種麻煩,還能得到夫家的尊重?
一直到傍晚,顧婉再一次確認這封來自陳文柔的親筆信函,是真實的,不是有人偽造的,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陳文柔現在就要開辦女學了?她怎麼記得,明年那位傳奇女性才在涯州正式收徒授課,還教出來三個在慶朝歷史上都能刻下濃墨重彩的奇女子!
顧婉深吸了口氣,再也說不出她不必找什麼先生,進什麼女學的話,旁的女學都能不入,可陳文柔開辦的女學,又怎可不入?
既然打定主意,顧婉就心平氣和了,只是讓顧安然這般一打岔,她對準備拜師禮的事兒,到想通了,不像一開始那般緊張。
推己及人,既然顧一清能成為海內名士,那他就絕不會因為一個學生送的禮物薄厚,而有喜怒,關鍵是心意。(未完待續)
第六十章拜望
第二日一大早,按照豐朝約定俗成的規矩,顧安然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精精神神,拎著妹子給準備的‘薄禮’一份,乘坐王大趕的車,直奔集賢館而去。臨去之前,還笑眯眯地衝親自送到門外的寶貝妹妹揚揚手:“今日群賢畢至,大哥我一定睜大眼睛,好給婉娘相一個有才之士……”
看來這傢伙是真因為白浩的提醒,開始考慮起顧婉的終身大事來。
顧婉聞言也不惱怒,莞爾一笑,挑眉道:“大哥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到覺得您可能會很失望……”
一句話說的一波三折,頗為意味深長。
果然,顧安然一到集賢館東側門,顧一清顧師的宅院前,看著烏壓壓一片靜默等候的未來同窗們,就真如他妹子預言的那般,心裡頓時一涼,苦嘆——可惜,本還想相幾個妹婿候選人的!
集賢館既然有一個賢字,那就說明,大部分肯定是老學士,而不是清俊少年,這個世上真有資本,有天分年少便學有所成的,畢竟寥寥無幾,能在集賢館這麼大規模,還很新穎的考核中脫穎而出的,肯定是見多識廣之輩,這就要求有一定的知識面和人生閱歷了。
當然,顧一清有意給沐家儲備人才,挑選的自然多數年紀都不算大,至少,七八十的老翁,縱使學問再好,他也是不收的,畢竟,老人就是能從集賢館出師,也為沐家做了不了多久了,姜尚只有一個,想必沐家再不可能碰上第二個!
所以,他選中的學生,多以青壯年為多,可這個青壯年。也得是三十幾許了,有那成親早的,連孫子都會跑會跳,可以啟蒙讀書,像顧安然這樣才十九歲的,那就是相當相當的年輕。整個集賢館也就寥寥數人而已。
東側門外顧一清顧師的宅院,修建的並不算‘金碧輝煌’。相反,這宅子很簡約,看起來絲毫沒有海內名士該有的氣派。一扇黑乎乎,雖然不至於破舊,卻平平無奇的大門前,立著兩個短衣打扮的家丁,都舉止斯文,多少帶了幾分書卷氣。
顧安然一下車,王大就咋舌:“人真多……”
顧安然笑了笑:“今天來的。應該是前二十名的考生。”按照排名前後拜望先生,這一向是豐朝各大書院不成文的規矩。
不過,雖然只是前二十名,可再加上家丁下人。集賢館東側門外又不算寬敞,還是出現了這般人山人海的現象。
“大郎,他們怎麼都不進去?”王大撓了撓頭,“明明有這麼多學生到了,怎麼這顧先生家還是大門緊閉的?”
顧安然四周掃視了一眼,見這些學生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般衣著打扮豪奢的,聚整合堆,而穿著稍顯寒酸的,則聚攏一處。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在他還不知道該不該上前詢問的時候。門內有一個管家出面,和兩個家丁說了幾句話。其中一個家丁就忽然走過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