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醇可口,因為是用竹筒封存,還帶著一股竹子的清香,很受眾人喜歡。
只是酒一喝多,柳氏就開始抹眼淚:“以前在定州,過年家裡多熱鬧,尤其是老四,最會來事兒,總是要表演個節目哄我們這幾個嫂子開心,還有兩個侄女,香香軟軟的,多粉嫩可愛,現在到好,一家子都湊不齊了。”
高氏和吳氏心裡也不痛快。
“沐四越來越不著調,自家兄弟,哪來的仇怨,現在過年呢,他竟也稱病不來,太不像話!”
顧婉還好,她畢竟入門時間短,對沐四也沒什麼感情,恐怕沐四這會兒就駕鶴西歸,她最多也就感嘆幾句,想必不會有傷心的感覺,但柳氏他們不同,以前在家裡,幾兄弟感情好,妯娌的感情也不錯,大家還住在一起,每日都要碰頭,人的感情都是處出來的,相處時間長了,就是一條狗,也有了感情,何況是人!
柳氏到底不忍心,想著沐四一個人在家過年,家裡連個知冷知熱的女人都沒有,日子想必難過,就遣人捧了幾壺酒,又弄了幾個小菜,給他送過去。
幾兄弟府邸距離皇宮都不算遠,沒多一會兒,柳氏派出去的小太監就返回,柳氏一問,小太監支支吾吾半天,說自己到了禮王府,根本沒看見沐四——
沐四那傢伙帶著酒肉,跑到大牢裡和他那個穎兒一塊兒過年去了!
柳氏當場就一呆,顧婉捂住額頭,心裡對沐四的印象,到比以前稍微好了一丁點兒,無論如何,這人還是真不算無情,至少沒把罪過怪到女人身上。
要是換了別人,親爹可能因己而死,那種巨大的壓力,人就算不崩潰,恐怕也要找藉口推脫責任,最好的辦法,還不是把錯處都推到女人身上?
所謂的紅顏禍水,不都是這樣來的?
這沐四自己痛苦絕望,到了年節,卻還惦記著自己的女人,一點兒不見遷怒,至少對女人來說,也算得上不錯,怪不得就他這樣的,竟然也能連續把幾個好女子迷得五迷三道!
要說他花心,這年代的男人,不花心的確實少見!
柳氏目光閃爍,也不知想些什麼,到是吳氏,心中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