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看你的回答是否能夠讓我滿意,如果讓我滿意,我就可以確定,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一笑,周昊說道。
然後就聽周昊說道:“江楓,你可知,為何天道盟名為天道盟,為何天道宮名為天道宮,為何天道城名為天道城,待你回答讓我滿意,如果你不死,我將送你一份天緣。”
“盟主,你的這個問題,根本是存心刁難,名字是你取的,江楓如何知道。”陳思然著急說道。
周昊不以為意的說道:“你並非是江楓,又怎麼知道他不知道。”
陳思然很想說因為我不知道,可一想,無法代表江楓,只得沉默。
江楓沒有著急回答周昊的問題,他在思考周昊說的話。
送的不是機緣,而是天緣。
周昊說話,非常的富有深意。
江楓聽的出來,這話說的簡單,但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就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每一個字,都是有所指。
“你的這個問題,與我問的問題,答案是一樣的。”江楓看著周昊說道。
周昊眼中精光大亮,驚喜不已的說道:“不錯不錯,你果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即便如此,你依舊是要殺我的,明白與不明白,其實沒有差別。”江楓冷冷的說道。
“難道,我不該殺你,嗯,應該是你們?你要知道,當一顆棋子跳出棋盤之後,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之給抹去。”周昊反問道。
周昊自稱是下棋之人,而他江楓與陳思然,則是棋盤上的棋子。
以周昊的身份,自然是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並且事實上,很多事情,看似沒有周昊的影子在內,卻都是按照周昊的方式在推動,在進入第二秘境之中之後,這種情況,變得尤為明顯。
“盟主,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陳思然不得不說道。
“斬劍痴,殺太子,覬覦盟主之位,還敢說你什麼都沒做?”周昊聲音一冷。
“如果你不想他們死,你完全可以阻止,事實上你並未阻止,那就表示你是默許的。”陳思然爭辯道。
“很不錯的狡辯,但你既然知道是我默許,那就應該明白,你們兩個太自以為是了,太子一死,天道盟旁落,你認為,我會將天道盟交到你們的手上?”周昊冷笑道。
陳思然怔了一怔,這個問題,她以前從未想過,現在被周昊一提醒,就是生出一股強烈的後怕之意。
周昊自然是不會將天道盟交給她或者江楓的,周昊之所以默許,那是周昊一開始認為太子會勝出,誰知道,中途出現了意外,他們兩個變成最大的贏家。
這種情形,就像是棋子跳出了棋盤,不受下棋人掌控,那麼自然是要被毫不留情的給抹去的。
“盟主,你既然早有此打算,為何要如此的抬高我在天道盟中的地位,讓我擁有與太子一爭之力,最後我卻變成棄子,這不公平。”陳思然大聲說道。
命運並非是操控在自己的手中,而是被他人所安排,哪怕陳思然的心性再如何淡雅,那都是無法接受。
“我說過,我一直都有在觀察江楓,在發現你的存在之時,我就也是在觀察你,你可知道,要想對一個人細緻入微的觀察,應該做一些什麼事?”周昊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不知道。”陳思然搖頭。
“很簡單,就是將她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太陽底下,讓她無所遁形。”周昊淡淡說道。
陳思然大驚失色,原來,這才是她被周昊看重的真正原因,何其荒謬,又何其的可笑。
“周昊,你可知道,棋子既然能夠跳出棋盤,那麼,也就有可能發生其他的意外。”江楓慢慢的說道。
哪怕是棋子,也不是想抹去就能抹去的。
更何況,江楓絕不承認自己是周昊手下的一顆棋子,周昊能夠操控他的地方,太少太少。
而僅有的一些操控,都是以失敗告終。
即便周昊是下棋人,但也是一個失敗的下棋人。
“你說這樣的話,真不知道是該說你自信還是該說你狂妄無知,我要殺你,一招足以。”周昊眯眼說道。
“哦,一招,我看不是我狂妄,你才是真正的狂妄,一招就想殺我,痴人說夢。”江楓寒聲說道。
“你不相信?”或許是自己的話,從來沒有被人懷疑過的緣故,周昊顯得極其不悅。
“我為什麼要相信?如果我連你一招的勇氣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