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話又跟沒說過似的。
世上沒有絕對,就好比這關係不能一直這麼曖昧下去,能量不守恆的同時情感也不守恆。
直到一天蘇瀾接到了個陌生的電話,對方是簡修。
繼上回之後,蘇瀾發給簡修的簡訊石沉大海,不久之後米艾通知她簡修離職了,她給了他一筆豐厚的遣散費。
蘇瀾唏噓之餘,又想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不過簡修這回的突然闖入讓蘇瀾有些措手不及。
他直接的很,開車直接在樓下等蘇瀾,蘇瀾推辭不得,只能上去。見到他本人的狀態也很好,換了昂貴的車子,穿著高檔西裝,在這樣的襯托下,給那張陽光燦爛的臉添了幾分冷感。
地點是簡修選的,高檔的會所,裝修格調甚高。
隔了門板,兩人相對而坐。
她先開口說:“看著混的不錯。”
簡修往她酒杯裡倒了酒,說:“你看著也不錯,跟他和好了?”
蘇瀾點頭,又把酒杯推了說:“說會兒話吧,你一會兒還得開車,別喝。”
他抬眼說:“你不喝一杯?”
她擺手。
簡修笑了下:“是不是從那會兒開始你就不沾酒了。”他做回想狀態,又說:“我記得去年你還喝的酩酊大醉的。”
“……簡修”
“我記得你酒量很好,不過我見你醉過兩次,一次是我跟蔣美婷在一起的聚會上,之後我們分道揚鑣,一回就在去年。”
他眯著眼看她,滴酒未沾卻顯出一副醉態,幽幽道:“莫泊桑小說集裡有個故事叫《泥潭》,你記得嗎?”
又搖了搖頭,笑的嘲諷:“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多了。你,我,不管是誰,掉進去都出不來了,不,應該說甘之如飴,樂在其中。所以你愛上他是必然,我們分開也是必然”
“你怎麼了?”
“沒什麼,說兩句罷了,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老朋友,我整個都把心投給了你,陪我坐會兒,行嗎?”
蘇瀾笑笑說:“可以,不過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調劑品而已,別太當真,也別太三心二意,平常心待吧。”
第八十四章
他嘆了句:“你說的對,祝你幸福。 &”
“謝謝。”
“我……我過幾天走,聯絡了之前留學的幾個同學,挺聊的來的,這兩年在這兒也累了,準備去那邊兒。”
“是嗎?”
他攤了手說:“走之前擁抱一下吧。”
“朋友間的擁抱,不介意吧。”
蘇瀾笑笑,過去抱了他。
簡修抱的很重,壓得蘇瀾胸腔有些出不上氣來,不過一瞬,他又鬆手,對著她笑說:“謝謝你,我們盡力了。”
曲散人終,有種說不出的荒涼。
蘇瀾坐在外面的廣場發呆,真像是在跟過去說再見,雖然不捨,可還是不得不說再見。飛機劃過天際,他是不是坐在裡面呢?可這誰又知道呢?
她回家的時候天已抹黑,碰到彭芃在搬東西,問了才知道人家換住處了。
什麼事兒都扎堆兒似的,這也扎堆,蘇瀾只能祝福。
進門,燈亮著,電視裡不少人在說話,蘇瀾的心滲進絲絲暖意。
她順手關上門,也沒換鞋,只是半靠在玄關處,挽著胳膊玩笑:“景先生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景仰順手關了電視說:“沒多會兒。”又看她媚著眼瞧自己,笑說:“今天怎麼了這是?”
“受了點兒刺激,神經了。”
他笑盈盈的過去,伸手握了她的後頸,一本正經的與她對視:“我瞧瞧哪兒神經了,說不定能給治治。”
蘇瀾提醒:“好好看,別害了我一輩子”
他端詳她良久,低頭在她嘴上親了口,說:“其實不太嚴重,是得了疑心病。”
她順手抓了他的領帶把人往臉前湊了湊,皺著鼻子問:“那景神醫說我懷疑什麼呢?”
景仰仰著頭一副思考狀態,又慢悠悠的把人抱起說:“找到藥方子了,我帶你去吃點兒。”他抱著她往臥室走。
蘇瀾軟在他懷裡呵呵的笑,一手巴拉他耳後的一綹頭髮,捋直了一鬆手又彎了,來回幾次都沒轍,這讓她有些惱。
景仰已經把人放到了床上,蘇瀾瞧不見了那礙眼的毛髮,撐著胳膊看他:“著急什麼呢?”
他笑說:“治病要緊,怎麼不急?”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