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吃了,都坨了。”
“沒的吃,我不吃這個吃什麼?”
蘇瀾懶得跟他鬥嘴,扭身道:“隨你。”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景仰再夾了一筷子,進嘴的面怎麼不對味兒了,瞬間沒了胃口,一下把碗墩在了桌上情深似熔,總統你要乖。又靠在床頭,拿了根菸要抽。
蘇瀾聽見聲音,回頭道:“你別抽了。”
“煙癮犯了。”
“忍忍,習慣就好了,你也不是生下來就有煙癮的,都是自己放縱自己成了這樣。”
他垂眼看她:“人就是這樣,自負的以為自己的自制力很強,其實這就是變相的放縱自己,然後不知不覺深入骨髓。等想戒的時候,怎麼都戒不掉,進了骨髓的東西怎麼戒,戒掉了會沒命。”
“還是你不想戒,總能戒的了。骨髓也不是不新陳代謝,時間久了就沒了。你不想,也會沒的。”她皺了皺眉頭,又道:“你想抽就去外面抽,我聞著難受。”
他忽然笑了笑,說:“剛剛不是挺爽的,難受什麼?”
蘇瀾不再理他,閉了眼睛休息。
景仰瞥了眼旁邊的人,忍了忍,順手將煙放了回去,鑽進了被子,關燈,睡覺。
折騰了這麼一回,倆人身心俱疲。躺下了便各自睡覺。
待睡著了,手機又一陣兒一陣兒的叫,根本不停。
他燥的很,用腳推了推旁邊的人道:“你接。”
蘇瀾迷迷糊糊的睜了眼,半爬起來找了找,見他那頭螢幕在閃,攀著人過去,接了電話,也沒看,壓著嗓子,問了聲:“喂?”
她哭過,還被折騰過,嗓門兒早就沙了,再睡了一會兒更是發作,說話聲不自覺小了,酥酥的柔柔的,帶了電似的。對面愣了一下,沒說話。
蘇瀾又道:“你找誰啊?”
那邊就樂了:“你是誰啊?”
她的腦子稍稍清醒了點,眼皮子還是提不起來,朝男人這邊扭了下頭,有氣無力道:“找景仰嗎?睡覺呢。”
“不找他,找你。”
景仰聽她半天交代不清,又聽著嗓音很是不快,不等她答,翻了個身,奪了她手裡的電話,硬著嗓子斥道:“怎麼說話呢?”將手機放在耳邊硬聲道:“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