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便是。 ”尹克西笑道:“周兄弟豪爽,兄弟此來乃是有一筆生意要與周兄弟相談。 ”周志重奇道:“在這蒙古地界莫非還有你尹兄辦不了的事麼?”
尹克西笑道:“周兄弟此來莫不是為了耶律齊麼?”周志重道:“那又如何?”尹克西道:“這耶律齊被關押之地,乃是在皇宮中一處隱秘之地。 若是周兄弟你獨自前去尋找,定難尋覓。 只是這牢獄之地兄弟我卻是知曉,只要你與我們一併殺入皇宮,我自會指點你路徑。 ”周志重奇道:“闖皇宮?你,你們。 。 。 ”尹克西笑道:“如今的皇后召旨混亂,政令不行。 豈是明主,我主蒙哥和忽必烈王子才是天下歸心的英主。 ”
原來蒙哥兄弟雖領兵駐紮城外,但哈剌和林乃是大蒙古國的都城,二人無堂皇的藉口,若是就此揮軍入城,勢必成為天下共敵。 窩闊臺系子孫勢力龐大,此番忽裡勒臺大會即將召開,竟無一家王爺赴會,眼看難以如期舉行,拖雷系子孫與窩闊臺系子孫間的怨隙自是愈來愈大。 明地不行。 自然來暗的,忽必烈帳下高手紛紛出馬。 然皇宮中竟是有人一夫當關,尹克西、瀟湘子、尼摩星等人紛紛敗下陣來。 如今金輪法王閉關練功,薩班重傷歸藏未返,竟是再無高手可用。
周志重心下了然,這尹克西分明是要讓自己去做打手,當下長笑道:“尹兄此話不妥,這蒙古韃子自相殘殺,正是我輩所欲,耶律兄我自會想法子去救,卻是不勞費心。 ”尹克西笑嘻嘻道:“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以後有生意再談好了。 ”旋即告辭而去。
尹克西剛出得牆頭,忽地巨響,四下居然萬炮齊鳴,數以千斤地火藥鐵砂傾注在道觀之中,須臾竟是將方圓一里內摧為平地。 這尹克西心思狠毒,竟是早已佈下火炮,他持有忽必烈的金批令箭,此時忽必烈尚未與皇室決裂,仍有統兵權,城內火炮營自然不敢違令。 此刻他心下頗是得意,不管周志重是應允出手相助,還是如此被除,他都是立了一功。
事發突然,路人皆是大驚,只是觀中弟子大多為漢人,平日裡雖頗受人尊敬,然此時諸人也犯不著為了不相干的漢人而自討沒趣,是以不再顧及觀中此起彼伏的慘呼聲,漸漸也四下散了。 尹克西直到半個時辰後,方撤兵離開。
紅日西墜,玉兔東昇,瓦礫場中傳來“嘩啦”聲響,兩條人影自地下翻出,灰頭土臉,發焦衣破,狼狽不堪。 一人恨恨道:“這尹克西也忒過狠毒,這道觀中一十八條人命,我周志重誓要討還。 ”一側的老頑童兀自道:“有趣有趣,我們這可成了火工道人了。 ”
炮火聲起時,二人齊齊大驚,周志重心知火炮的厲害,是以急拉兀自不明所以的老頑童,二人急奔而出,卻叫一排炮趕了回來。 二人正覺無幸,周志重忽腦際靈光閃現,急拉周伯通躍入一側水井之中,手上卻是托住井上鐵蓋。 炮火紛飛,碎石亂瓦飛濺,打得鐵蓋“噹噹”作響,那鐵蓋乃是一層薄薄地鐵皮,如何能抵受的住,好在周志重運起先天功,一股柔勁透了出去,將那蓋上大力盡數卸至一旁。 二人亦是幸運,居然未曾有一炮直接命中井蓋,是以竟是絲毫未損。
二人以“龜息功”閉氣半日,直至晚間方才破土而出。 周志重託了半日,加之不斷運起先天功,此時汗溼衣襟,坐倒在地,雙臂痠麻,竟是一時抬不起來。 調息半晌,月過中天,周志重長噓一口氣,立起身來,沉聲道:“走罷,去皇宮。 ”那老頑童原本尚聒噪不休,見周志重坐立淵嵉,隱隱然有不怒自威之慨,心下沒來由竟是有一絲(炫)畏(書)懼(網),是以安靜下來,此時聽周志重言道去皇宮,大喜道:“好好,早該去了。 ”周志重伸手自懷中掏出一個面具給老頑童道:“把這個戴上。 ”老頑童大喜道:“這個有趣。 ”
更鼓敲響,一隊巡邏士兵自行宮東牆根下走過,數條人影躍上了城牆,正是尹克西等忽必烈帳下武士。 瀟湘子道:“今日務必成功,決不能再令王爺失望。 ”尼摩星冷冷道:“公孫止,我的,皇后,你們的。 ”尹克西卻是嘻嘻道:“我說天竺矮子,你一個人行麼?上次是誰大腿上戳了個洞?”尼摩星喉頭“咕咕”作響,強行忍住怒氣,瞪了一眼,心道:“等回去了再收拾你。 ”
一干人等看來闖宮數次,此時輕車熟路,直奔皇后宮,途中縱高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