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戰士們三五成群,吃力的把炮位摩轉方向,城頭都是佛朗機炮,城下則是威武的紅夷大炮,雖然佛朗機炮的威力較小,射程也比較近,卻勝在操縱靈活,而且轟擊下面的照壁也不需要遠,堪堪夠著正好。
二十門佛朗機炮,被摩了十臺過去。戰士們給其中一門裝上火藥炮彈,向照壁瞄準。
一名戰士火燃火繩。“砰!”一團火光噴出。一枚實心彈打在了照壁後方十餘丈處,雖然未能擊中目標。卻引來了恐慌,站在城上,都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呼叫聲。
洪宣嬌立時向上豎起了大拇指,耐心等待起來,其實這一炮也沒指望打中,只是定方位。
“砰砰砰~~”過了一分多鐘,正式齊射開始,十枚炮彈打出,有六枚擊中照壁。當場打的石屑紛飛,道道裂痕浮現出來,其中有兩枚幾乎打在了同一位置,把照壁轟塌了一小塊。
“好!再來!”王楓猛叫了聲好,緊接關,下面的太平軍卻是在一陣吶喊之後,撥腿而逃,約有近千人,顯然清楚照壁守不住了。洪宣嬌當即領著戰士追趕上去。
“小三,前面來人了!”這時,傅善祥扯了扯王楓。
王楓轉回頭看去,遠處的街巷中。兵流匯聚,大體是從三個方向湧來。
一名戰士遞上望遠鏡,王楓再一細看。分別豎有三面大旗,依次為楊、韋、石。很明顯,民盟軍攻打天王宮的舉動。驚動了楊秀清、韋昌輝和石達開。
“哎~~”楊水嬌幽幽嘆道:“你好不容易和翼王達成了一致,可是今日這一役,又將把你們推上敵對的位置,都怨我,我若是不亂傳拜上帝教,也不會弄出這些事來。”
傅善祥陣陣收虛湧上心頭,臉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低著腦袋不吱聲。
王楓眯著眼睛看了過去,直看的傅善祥渾身不自在,才轉回頭,訝道:“楊水嬌,楊秀清是你的族兄,你似乎對他不關心啊?”
楊水嬌無奈道:“這一系列的事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來自於大哥的謀劃,他費盡心思對付你,又拿鸞祥與善祥姐姐當誘餌,還陷三娘姐於險境當中,我能說什麼?但我想求你一件事,將來大哥落你手上,你饒他一命,可好?”
“饒了楊秀清?”王楓並未給出肯定的回答,按歷史走向,兩年後是天京事變,雖然他不清楚會不會發生,因為他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太平天國,洪楊韋三王有可能一致對外,但歷史從來沒有必然性,是由一個個偶然事件串連而成,三王之間的矛盾能調和嗎?會不會再有什麼偶然事件呢?
王楓現在沒有與太平天國全面開戰的打算,克里米亞戰爭應該爆發了,他的當務之急是先打退英國人的進攻,再潛往英國搞破壞,楊秀清的生死,等等也不為遲。
楊水嬌的臉色有些黯淡,卻沒有再勸,畢竟從頭到尾都是楊秀清在對付王楓,王楓記恨在心也屬人之常情。
“好了楊水嬌,楊秀清如果命夠硬,我饒了他不是不可以。”王楓看了一眼楊水嬌,便道。
“謝謝!”楊水嬌豁然間煥發了神彩!
王楓微微一笑,把目光向下投去。
從城頭上看,三王的旗幟已經匯聚到了一起,對應著楊秀清、韋昌輝與石達開也在廣場的盡頭處會面。
楊秀清滿臉都是氣憤難平之色,恨恨道:“大年初一,竟然讓賊人混入了天京,實為奇恥大辱,如今真神榮天門又落入賊手,陷天王於危難,你我三人當齊心協力,不殺盡逆賊誓不為人!”
石達開到現在都不明白王楓為何會偷襲天京,當接到民盟軍攻打天王宮的訊息時,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即便領軍出了府,仍是不大相信,此時他不得不信了,入目所見,控制真神榮光門的戰士,穿著正是民盟軍的風格!
‘哎~~王兄弟,你為何如此急燥?究竟發生了什麼?’石達開並沒有接楊秀清的話頭,只是徵徵望著前方。
韋昌輝則是嘆了口氣:“天王是養虎遺患,幾個月前,王楓殺了黃維江就已表露出反心,當時東王曾要求全力清剿,卻被天王的一紙詔書擋回,要早知會有今日,本王無論如何也要向天王力諫!”
楊秀清暗暗不齒,他有種想吐出的感覺,他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好貨色,但自認為是個梟雄人物,很是看不慣韋昌輝的虛偽。
“行了。先合計合計如何破敵罷。”楊秀清淡淡應了句,眉頭就緊緊擰了起來。他感覺事態已經脫出了掌控,他的原計劃中沒有把王楓放入城這一環節。可是王楓為何能在短時間內進來,還一路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