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既然項羽派人前來請他,而且這也是他們兩個人結拜以來,項羽第一次有求於自己,自己自然不好不管的。於是,便策馬前來,很快便來到了項羽的營帳裡了。
可是,那范增在聽了劉山河的話之後,仍然賭著氣說道:“是他自己要跪在那裡的,管我何事啊?”
而那項羽,聽了范增的話之後,覺得十分委屈,便說道:“若不是叔父留下遺囑,說萬一他不幸戰死了,那就讓我一定要拜範老先生為亞父。不然的話,我才不跪呢!”
聽了項羽的這一番話之後,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將身子微微一轉,道:“唉,你們,你們叔侄可真是一模一樣啊!你叔父當初要是早聽我一句話的話,那麼,何至於今日這種情況啊!唉!”說著,范增又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一提起項梁,項羽自然不由得又悲從心來,長著個臉,像是自語,又像是對眾說所言,又像是專門對范增所說,道:“我項籍,從小就沒有了父親,是叔父一手把我給帶大的。所以,叔父的話,我項籍不能不聽。今天,各位將軍都在,也全當給我做個證。只要老將軍答應幫我共滅暴秦,為叔父報仇,我項籍日後,一定會把你當父親一樣來對待。”
聽了項羽的這一番看似情真意切的話之後,范增不由得骨碌爬起身來,臉上的表情十分滑稽,不知是笑,還是哭,指著項羽說道:“唉,你現在的這話說的可是很好聽啊!可是,可是,真如果是事到臨頭的話,那麼,我的話,你還會聽嗎?”
范增之所以這麼說,那可是出於對於項羽叔侄的十分到位的瞭解,才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的。他知道,像項羽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也只有鬼才會相信。當著面說得好好的,可是,時間長了,卻仍然還是自行其事。
聽了范增的話之後,項羽也是一時無言。因為,因為剛才范增所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真的。他剛才雖然如此說,可是正如范增所說的那樣,如果事情真到了關鍵的時候,他能不能聽聽別人的意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本性,自然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一看到場面有些陷入尷尬,於是劉山河便出來打圓場道:“既然範老將軍信不過項羽將軍,那麼不知道範老將軍能不能信得過我呢?我這個為兄的,也來給他做個保證。”
范增一聽劉山河如此一說,不由爬起身來,一頭的霧水,怔怔地瞅了劉山河幾眼,問道:“你們,你們什麼時候成了兄弟了?”
其實對於這位沛公,那范增還是十分敬佩的。雖然他現在兵少將寡,不過,此人面相奇偉,性情豁達,而且真正是求賢若渴,從諫如流,是一個難得的主公。只是,這一切都是天數所以,自己是無比去跟此人共事了。而至於日後天下鹿死誰手,卻也是很難說。雖然此人當下裡沒有什麼勢力,可是誰也難保他日後不會有大的發展啊!
第51章:鉅鹿2
秦都咸陽。皇宮之內。一間密室之中。
宦官趙高跟丞相李斯正在商量著什麼。那趙高道:“雖然那陳勝吳廣已經敗亡,不過,關東各路盜賊卻仍然猖獗不堪啊。可是,咱們的二世皇帝,卻整天只知道作樂,而不理朝政,這樣下去,到底怎樣才好啊?而你這個丞相卻也是不管不問,不去進諫阻止,這哪裡還像個做丞相的啊?”一番話聽來,倒像是做父親的教訓兒子一般。可見此時那趙高已經飛揚跋扈到什麼程度了。
其實,那趙高自然心裡早有打算,只是想先給李斯一頭的霧水罷了。先讓他不知所以然,然後再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這可是他趙高一貫的的伎倆。
“唉,咱們的二世皇帝終日深居宮中,我多日都見不得他一面,這樣一來,我又哪裡有機會去向他進諫啊?”李斯也是有些無奈地說道。其實李斯所言,都是實話。無論如何,儘管當初受趙高脅迫,他們二人私自篡改始皇遺詔,廢去扶蘇公子而改立那胡亥為帝,可是,他的骰子裡,還是以效忠於大秦王朝為己任的。這一點,他李斯自然不同於趙高。只是,他的政治手腕不及那趙高罷了。
趙高聽了丞相李斯的話之後,微微一笑,對李斯說道:“這有何難啊!丞相,也不是我吹牛啊,只要我趙高跟皇帝說一聲,那麼,丞相就只管進宮面見皇帝就是,區區小事,不算什麼。”
言下之意,那秦二世竟然就像是他的孫子一樣,他趙高可以任意擺佈。而那丞相李斯不知是計,還十分感恩戴德的樣子,道:“多謝大人了!為了大秦朝,大人可以說是嘔心瀝血啊!李斯佩服,李斯佩服啊!”
趙高仍然是微微一笑,道:“哪裡哪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