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鳴,自然也是說話者能不能說得更為盡興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前提。
而張良透過感覺,便已經知道自己這一回,可是真的遇上了一位真正能夠聽懂自己的言語,跟自己的思想能夠產生共鳴的天縱靈者了。於是便相談日歡,不知不覺的,兩個人竟然一談兩天兩夜,有的時候,甚至是連飯都忘了吃了。晚上,光油燈,便添了好幾次的菜油。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偶爾間會聽到幾聲戰馬的嘶鳴之聲,以及一些崗哨的咳嗽之聲。有風,掠過野草,發出了輕微的尖嘯之聲。天空之中,星光閃耀。而在那一片天空之下,在那一座敵軍大帳之中,有那麼兩個人,相談甚歡。豈不知,也正是這兩個人的聯手,居然獲取了一份四百多年的天下的基業。
劉山河又一次為張良滿上了酒盞,神情十分愉悅地說道:“唉,聽了子房先生所傳授的兵法,我真是茅塞頓開,心裡可是亮堂多了!就如同那漆黑的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盞明燈,一下子就照亮了我劉邦的心房,這,都多虧了子房先生的指點啊!”
張良聽了劉山河的這一番話之後,不由微微一笑,道:“沛公太客氣了,沛公太客氣了!”然後,兩個人把杯中之酒又是一飲而盡。
“這可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其實也不是我張良當面奉承沛公你啊。沛公有所不知,當初我在下鄴避難的時候,也時常苦讀這太公兵法,而高興的時候,也會把自己的心得體會講給那些的一些朋友聽。可是,那些人,卻從來都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得懂啊!而且,那些人還暗地裡說我是瘋子!呵呵呵呵,真是好笑之極啊!而今日,沛公聽我一一道來,竟然能夠心領神會,並且能夠十分輕鬆的舉一反三,這可真是天資聰穎,才智過人啊!”張良此言,並非虛指,其實也是他內心裡真實所想。
常言說得好,良臣應擇明主而侍。若是空有一番才能,卻不能夠被採納授受,那也是無濟於事。而今日一見那沛公居然能夠對自己所授的兵法如此心領神會,並能還能夠十分輕易地舉一而反三,這可真是大大超乎於張良的意料之外。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於無意之中,能夠遇上這樣一位天資聰穎,風華絕代的人物,於是一時間,便不由得起了惺惺相惜之感。而對於劉山河呢,也更是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子房先生又在誇我了!劉邦生性愚鈍,今日多承先生教誨,這才如撥雲見日,心裡一片亮堂。以後,還得請子房先生多多費心啊!”劉山河雙手再一次向著張良一拱,十分真誠地說道。
張良也是向著劉山河一拱手,道:“沛公真是過謙了!我也是早就聽說,沛公早在起事的時候,曾經力斬一條白蛇。而那一條白色的蟒蛇,據說就是白帝之子,而那白帝之妻為之悲痛欲絕,說是那赤帝之子殺死了他的兒子!而沛公一向對於赤色十分情有獨鍾,血染旌旗,這不正好是印證了明公,就是那赤帝之子嗎?”
“哈哈,哈哈,子房先生,你也相信這些道聽途說的話啊?哈哈哈哈,那可都是一些子虛烏有的話,都是一些笑談之語啊!哈哈哈哈,來來來,子房先生,咱們接著喝酒,咱們接關喝酒!”說著,劉山河便又一次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自然,劉山河心裡十分明白,張良此言,是在為其剛才所說的“沛公天資聰穎才智過人”而尋找的一個藉口而已。而這裡面的實情,也只有他劉山河自己知道。儘管自己確確實實是經歷了一些這樣的事情,可是,這種話可不能說到桌面之上,因為那樣的話,也就成了自我標謗了。當然了,別人隨口說出來,那又當別論了。
兩人又是幾杯酒下肚,之後,劉山河望了望張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是,最後,劉山河還是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自己的心意先說出來再說。於是,劉山河便清了清嗓子,一雙眼睛緊盯著張良,鄭重地說道:“子房先生,劉邦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沛公跟子房何必還這麼客氣,有話儘管就說好啊!”張良微微一笑,道。其實,此時張良也早就猜測出了劉山河心裡的心想所在,只是,礙於情面,他自然是不能開口提出此事的。
“嗯,劉邦壯膽說一句,我想請子房先生來做我義軍的軍師,也好早晚請教,不知道子房先生意下如何啊?”劉山河終於說出了那句他的心裡話,之後,便充滿著期待的看著張良,等待著他的答覆。
而張良聽了劉山河的話之後,幾乎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拱手向劉山河道:“多謝沛公厚愛,只是,張良因向列祖列社盟誓過,一定要復位韓國,以雪奇恥大辱,而現在,我是壯志未酬,因此,我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