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河一聽,不由得一怔,心想,嘿,這老傢伙,還真是有些意思!一罈美酒換一座城池!劉山河雖然知道這是笑談,可是,他透過那酈食其的目光,也看出來了,這老傢伙的話裡,還真的有那麼一些真東西在裡面。
“先生此話當真?”劉山河也是眼睛一眨不瞅地盯著那酈食其,臉上現出了疑問。
“唉,酈生不是說的醉話。如果酈生給將軍攻下一座城池的話,那麼,將軍就獎勵老夫十罈美酒,如何啊?”酈食其醉眼乜斜地對劉山河說道。
“先生,怎麼這眨眼之間,就又多出了幾壇來了?哈哈,哈哈,好,十壇就十壇,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來,幹!”說著,兩個人便又接著開懷痛飲起來。
“哎,將軍且慢,將軍且慢啊,將軍剛才所說的那十罈美酒,今天夜裡喝去的,可不能算做數內啊!”酈食其不時時機地插渾打科道。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劉山河把酒杯高高舉起,終於跟酈食其喝了一個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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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宋義的營帳之中。此時,宋義正在傳達軍令呢。自然上一回,項羽跟范增到他那裡這麼一鬧,這宋義的心裡就有些不安寧了。可是,他宋義此時畢竟還是主帥,既然是主帥,那麼,所有的人就要都得聽從他的號令。所以,宋義便也想了一個辦法,那就透過號令的方式,來加強對所有人員的管理。當然了,他的矛頭,首先便是衝著那項羽來的。
大帳之中,那宋義的聲音十分哄亮:“傳我號令,從今日起,但凡那些性猛如虎,性貪如狼,好狠鬥勇,傲慢無禮,不聽指揮者,不聽號令的傢伙,一律斬首。”
而聽到了宋義所頒佈的這一號令之後,項羽和亞父范增都不由自主要相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這宋義,現在只怕是利用他手中的權力,開始對他們二人下手了。
范增明白,憑藉著宋義現在的地位和權力,想要除掉項羽和他范增,其實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他宋義一聲令下,便可以將他們二人擒拿歸案,然後刀光一閃,便會人頭落地,從而也不清除掉了自己的心腹大患。可是,他宋義之所以還沒有那樣做,主要是考慮到項羽的用處,還有就是項羽手下的那八千嫡系子弟兵們,恐怕是除了項羽之處,哪一個人也不能夠指揮得了的。
可是,今天的事情,自然就已經是一個訊號了。如果事情到了緊急之時,那麼,他宋義可不會再顧及這麼多了。所以,范增一聽到了宋義居然開始拿立規矩說事,心裡便不由一凜。看來,是該動手的時候了。要不然的話,自己跟項羽二人,都很有可能死於這個小人之手。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也太慘了。
“不行,回去之後,必須得想個辦法了!”范增不停地對自己說道。而項羽呢?聽了宋義的那一道命令之後,自然心裡更是氣憤難當。哇靠啊,哇靠啊,這不就是明明說的自己嗎?切,老不子,不要覺得自己是個人物,老子要是想把你當個人物,你就是個人物,可是,老子要是不拿你當個什麼東西的話,那麼,你也就什麼也都不是了。哼,你先別這麼威風,等老子回去之後,跟亞父商量商量,然後就結果了你的小命。
“到了那個時候,我看你還敢猖狂不敢猖狂了?”項羽的眼睛裡充滿著壓抑的怒火。同時,他跟范增一樣,也慢慢地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險感,正在向著自己逼近過來。嗯,是的,一種強大的危險感。
而這個時候,那酈食其卻正騎著一頭小毛驢,行走在那廣闊的天地之間。四處都是光禿禿的,沒有一絲的生氣。時令已經是初冬了,風也自然有些寒意了。可是,對於酈食其來說,這一切的一切,他竟然絲毫都沒有感覺出來似的。他現在,正騎在毛驢身上,前後各有一個書童。他的背上揹著一個酒葫蘆,而那一頭小毛驢的身上,卻載著十罈美酒。而這幹罈美酒,也就是昨天晚上,他從劉山河那裡弄來的。雖然說是自己要來的,可是,卻並不是為了自己喝,而是作為一種道具,去完成一項大事情。
“想我酈食其,幾乎是潦倒一生,原本以為自己再也沒有什麼機會去做一點大事了。可是,真沒有想到,真沒有想,竟然還有著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嗯,真是不錯,真是不錯啊!老子就憑著老夫的這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就可以給沛公立下一大功。然後,自己在沛公的帳下,也就可以做一個稱職的謀士了,自己在沛公的帳下,自然也就有了一些地位了。
“嗯,弄好了,這劉邦如果以後真的成就了番大業的話,那麼,自己自然也會沾上一些光的。封侯封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