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損失銀子還是小事,可鹽被不明不白的人弄去了,誰知道會落到誰的手裡?!若是落入了官府,再要是順藤摸瓜查到了咸陽……大家全都完蛋!
宋老西鬧得太厲害了,鄭榮發只能將自己的一百兩回扣拿出來填補,但是即便填補也不夠,何況,他又笨蛋了。
這個時候就不能提回扣的事,拿了也要硬著頭皮藏起來,就裝成是隻收了一百兩銀子的定錢,被人騙走了私鹽。被騙是一回事,拿回扣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他一沉不住氣,想要減少鹽礦的損失,叫自己的罪過輕一點,於是拿出來回扣的一百兩,卻反而加重了他的罪過。
宋老西是什麼人,自然咬住了這一點,馬上寫信給大老爺,必須叫鄭榮發滾蛋!這個人拿回扣,損了鹽礦的利益!
大老爺接到了信,知道咸陽這邊的兩位又鬧開了,只能趕緊的來滅火。
但是宋老西本就是個亡命之徒,早已經按捺不住了,找了幾個人,將鄭榮發的一個得力手下給做掉了。
鄭榮發一想就是宋老西乾的,他是為官的出身,好擺架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人光明正大的去找宋老西的麻煩,於是打了起來。
要不是大老爺及時趕到,說不定要鬧出大事來呢!
……
齊奕押著車,一路小心來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這一車鹽進城門是個麻煩事。
雖然現在是清平盛世,沒有什麼嚴查的事情,但是守門的官兵還是有隨意抽查的權利。即便是有那麼一丁點兒可能被查到,那也是不能冒的風險。
販賣私鹽,那是死罪!
何況膽子大的居然販賣到了京城這裡,天子腳下,那才真真的是一句話,活得不耐煩了!
齊奕的車沿著官道一路到了京郊,遇到城池都是躲著走。算著第二天是官府沐休的日子,特意到了天黑了在京郊這邊找了一戶鄉下人家,只說是京城做生意的,錯過了宿頭,明天要進城的,晚上借宿一晚。
給點銀子,鄉下人實誠,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天沒亮齊奕就起來了,孤身一人走著來到了城裡。京城找到了劉葛萍的孃家,劉府。
大太太的孃家父親叫劉北周,此時已經從工部主事做到了工部郎中,正五品。大兒子經過了疏通,才進工部做主事,等於是接他的班,另外幾個兒子,也都是不大的官職。
劉北周有了大老爺這個女婿,就好像有了座金山一樣,常常的跟大老爺伸手要銀子,為他的官場鋪路,但是卻很少能幫的到大老爺。
畢竟大老爺的主要生意不是在咸陽就是在宣城,他們在京城的能幫上什麼忙?
從大太太劉葛萍的性格就能隱約的看出來劉北周的性格,劉北周也是個心高氣傲的,而且這種驕傲是沒來由的,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你。
當然,大老爺有錢,當初是個窮書生,但是回了宣城,做起了生意,加上老奸巨猾的心思,很快就有了很厚的身家。
從劉家的眼裡看大老爺,真的就是座金山。從劉北周的眼裡看大老爺,這座金山還是任憑自己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一點脾氣不能有,一點違抗不能有的。
齊奕來到了京城,上門拜見。
名義上他還是劉葛萍的長子,是劉北周的外孫,突然地到了京城,劉北周自然是要見見的。
見面行禮,坐下之後劉北周問齊奕道:“你來京城做什麼?”
齊奕笑著道:“在京城有一樁生意,是來送貨的。”
劉北周忙問:“是什麼生意?”若是和京城有聯絡的生意,就是說以後能常來京城?那麼今後劉北周的手頭是不是更加的鬆動一些?
上一次大老爺帶著一家子來到京城,住了三年,劉北周也嚐到了好處,正是這三年,自己的大兒子才能夠進的工部,不然自己是工部郎中,兒子想要進工部,根本不可能。
當然,有銀子就可能了。
還有餘下的幾個兒子,大大小小的也都某了個官職,這裡頭有劉北周走動憑官場上的關係的緣故,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少不了銀子開路。
劉北周當然的希望自己的這個所謂的孫子,又能來長久的給自己當成金山挖。
劉北周的大兒子劉浙平,聽下人說齊奕來了,於是也來聽聽是什麼事情。
進屋聽見齊奕正笑著道:“一些香料而已,還不是我的,是我在南邊的一個合夥人的,京城有一大戶人家要一些龍誕香,買的是我在南邊合夥人的,正好我這一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