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沒有其他人了,這才問道,“殿下,玉璽失竊的事情,你知道吧。”
李治點頭,直起身來看著她,有些不解,“當然知道了,這是多天前的事情了,不是說一個小毛賊不服氣你,要與你賭一賭,所以我才沒有對外宣稱。怎麼,這些天還沒有找到線索嗎?還有,不要叫我做殿下,我們什麼時候生分到了如此,叫我名字吧。”
她也不想這麼卑躬屈膝的跟人說話,但是必要的規矩還是要的。狄懷英沒有理會他的要求,反倒是在想其他的。剛才,她一時衝動,差點說出李元芳幾人的事情。要查出玉璽,這珍珠必然是要暴露的,就是要想好說辭,不能將他們牽扯出來。斟酌了一下,她才緩緩道,“殿下,卑職已經查出來,有人偷樑換柱,將玉璽偷走,我想確認的是,你們什麼時候發現玉璽失竊的,殿下應該是最後一個接觸玉璽的人吧。你的回答能讓能給我線索。”
其實她這麼說很牽強,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更別說李治。李治又不是傻子,乾脆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帶點惱怒的神色,“你有事情瞞著我。”
狄懷英面色一僵,隨即大義凜然道,“胡說八道什麼呢,我隱瞞什麼了。”她嘴裡十分強硬,心裡卻十分的慌張。現在的李治讓她有些看不懂,也有些害怕,如果被他知道他們幾人去皇宮偷東西,說不定會讓他們吃苦頭。
李治湊近打量她,上下看了看,最後抄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嘿嘿一笑,“雖然我不比你頭腦靈活,什麼東西都要想出一個彎彎拐拐來,可是我也不笨。如果一開始你來這麼問我,我自然就沒什麼懷疑。但是,你看看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以我對你的瞭解,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能阻止你尋找線索,更何況我這樣一個被你遺忘的太子殿下。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
狄懷英忽然發現,這個小夥子變聰明瞭,竟然學會思考問題了。看他一副你不說我也不給你好過的樣子,狄懷英嘆氣道,“這幾天我都在大理寺的庫房之中。”
“庫房?”李治一聽,果然有情況,眼睛一下子亮起來,“跟庫房有什麼關係。”
狄懷英道,“卑職實在是擔心啊。皇上的中毒案一日未破,兇手就一直逍遙法外,卑職想著,既然皇上不許我插手,那麼卑職從別的地方入手也好。卑職仔細想過了,皇上中毒卻不讓卑職插手,而大理寺的人查了這麼久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於是卑職大膽猜測,皇上是在保護某個人。卑職猜測,能讓皇上如此愛護的人,必定與皇上有什麼淵源或者是糾葛,於是便想從陳年的案中找一些線索出來。至於沒有急著尋找玉璽是因為卑職派人去御書房偷玉璽,想要得到調查案子的許可權,卻沒有想到,玉璽的確失竊了,而卑職派去的人卻晚了一步,只拿回了這個。”
她摸出珍珠,“這枚珍珠就放在玉璽的盒子裡面,而玉璽卻不見了。最開始卑職也不知道他們拿回來的是珍珠,所以沒有去追查,今天才發現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因此急忙進宮來找殿下商量……”
聽著她嘴裡一口一個卑職,李治一陣火大,伸手捂著她的嘴,氣惱的吼道,“跟你說不用跟我如此生分,你是不是耳朵聾了。”
狄懷英瞪著眼睛看著他,將他的手掰開,蹙著眉頭有些微怒,“殿下,你越距了。”
李治被她眼神所傷,後退一步,帶著黯然道,“懷英,究竟要如何你才能回到我的身邊,你需要唯一的愛,我能給,你就算是想做皇后,我也能滿足你。懷英,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我的身邊。”
狄懷英眉頭皺的更深了。
“殿下,你不要再說了。卑職來這裡是問線索的,而不是談情說愛,如果殿下不認真對待,那麼,卑職等殿下冷靜之後再來。不過卑職要提醒殿下的是,玉璽失竊是件大事,如果不早日解決,被一些有心人知道的話,恐怕會旋起不小的風波,太子殿下如今初入東宮,根基不穩,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卑職言盡於此,先告退了。”
“慢著”李治忙出聲叫著她。他不得不承認,她的分析的對。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他必須牢記那句話,權力越大,掌握的事情越多。他相信,只要他成為皇帝的時候,狄懷英縱使千般不願,也必須屈服於他。是以,有影響他向皇位前進的事情,他都必須視為大事。
狄懷英冷笑,果然還是權力重要吧。
不過,他如何,她已經不再放在心上。
“失竊的前一日,我曾經用過玉璽。”他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