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見趙鵬眼含晶光,笑意殷殷的摸樣,高大山問道:“大鵬,你笑什麼?”
“呃,我沒笑什麼。”雖然身邊這傢伙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也不能把他重生的事情告訴他。
“你看你都把三叔逼成什麼樣了,你還笑得出來。”高大山埋怨道。
趙鵬對著後視鏡,看著自己這張年輕俊朗的臉,說道:“我會千倍萬倍報答三叔的。”
“哼,我不信。如果你跟你們家老頭子關係好,你家老頭子手指縫裡拉拉點就夠三叔吃喝十年了。可是你和三叔一樣,都是被你們老趙家拋棄的不孝子。你怎麼報答三叔?”高大山不屑的說道。
趙鵬摸著他充滿朝氣的臉頰,自信的說道:“大山,相信我。”
高大山笑了笑,說道:“打架、泡妞、出餿主意,我相信你,賺錢?算了吧。”
趙鵬無法跟高大山解釋,不過他相信自己能夠做到。上一世前二十年,他確實一無是處。可是自從他成了殘疾,沉淪了之後。為了生活,他也想過很多點子賺錢,雖然十之八九都沒成事,但是那是在前一世,一切都是未知,現在不同了。他相信憑藉這十六年的記憶,他一定能夠支撐起他這一世的輝煌。
吉普車一路北行,晚上八點,到了冰城。從冰城出來,繼續向北,直奔松山鎮。文秀姐家就在松山鎮北三十公里的炭窯溝村。
冰城到松山鎮的這段路況還算可以,夜裡十二點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松山鎮。但是出了松山鎮,繼續向北的時候,高大山就感覺無比的鬱悶。這哪是什麼路啊,坑坑窪窪,泥濘不堪。如果開那輛破桑塔納來,根本連山都進不去。
走了三個小時,也就走了二十多公里。而且看樣子,是愈來愈難走。對這段路況,趙鵬很清楚,上一世,他是第二天中午才趕到。到了炭窯溝的時候,文秀姐已經結完婚了。
現在才凌晨兩點,應該來得及。
凌晨五點多,天已經亮了,趙鵬終於看見了處在山溝裡的炭窯溝。望著炊煙裊裊的小山村,趙鵬思緒萬千。對於這個地方,雖然只來一次,但他的記憶卻很深。
趙鵬憑藉這上一世的記憶,找到了文秀姐家。
文秀姐家很破舊,破舊的柵欄圍成的一個小院,院子裡兩間土草房。
高大山問:“這就是那個文秀姐家?”
趙鵬點點頭,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等一下,我叫他們出來接你。咱可是給她送錢來了。”高大山說著一按汽笛。
“嘀嘀嘀”汽笛響過,草房裡走出一個身穿花格子衣衫的婦女,婦女四十多歲,肥大的一張臉,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個能說會道的女人。趙鵬認識這個女人,她是文秀姐的嬸子張鳳蘭,就是他給文秀姐說的媒。前一世,趙鵬來了之後,被這女人好一通埋汰。
看見這女人,趙鵬把他右腳的鞋綁在了腳上。蹦蹦跳跳的下了車。
張鳳蘭聽見汽笛,還以為是迎親的到了,沒想到卻看見一個帥氣俊朗的大男孩一蹦一跳的從車上下來。
高大山見趙鵬下車了,他也不能在車上裝大爺了,也只好下了車。他來到趙鵬身邊,扶住了趙鵬的右臂。
趙鵬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文秀姐,我來了。”
這一聲呼喊,趙鵬期盼了十六年了,他喊出來之後,心裡說不出的輕鬆快意。
高大山低聲嘀咕道:“大鵬,你還說不讓我裝大爺,你還不是一樣裝大爺,這世道,有錢,你不想裝大爺都不行。”
高大山話音剛落,一個身穿大紅衣衫,面容清瘦的女孩從土草房裡跑了出來。
看見文秀姐,趙鵬思緒彷彿又回到了十六年前,他面帶笑容的依附著高大山,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院子。
高大山低聲在趙鵬耳邊嘀咕道:“大鵬,眼光不錯,這個文秀姐挺漂亮的。”
前一世的趙鵬從來沒有仔細琢磨過文秀姐的摸樣,現在趙鵬聽高大山這麼一說,不由得也仔細的端詳起了文秀姐。身段苗條,面容清秀,雖然只有二十一歲,卻處處透著端莊賢淑,確實很漂亮。
阮文秀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趙鵬,在東濱的時候,她覺得這個毛毛躁躁的大男孩跟她得癌症去世的弟弟很像,便無形中肩負起了姐姐的責任。本來回家的時候,她想跟趙鵬道別,但是想想算了,以後也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了,道別也不過是徒增傷感。
趙鵬來到文秀姐面前,笑著說道:“文秀姐,我沒來晚吧?”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