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2 / 4)

來得及吃呢。”

小凳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衝著跟他一路過來的幾個護院,擺擺手,呼啦啦地都下去了,——今天晚飯,全府都是麵條。

“四哥這麼風風火火的來,該不會是你把未來四嫂得罪了,來我這裡討招的吧?”

花清遠把花清邁讓進來後,給花清邁搬了把椅子,遞了一個餵了炭的炭爐過去,讓他暖手。

“胡說什麼,我和我家小雪好得很呢,”花清邁又不請自拿地把桌面上沏好的那一壺普洱,全部喝光,接著說道:“今兒下午,大紅門戲院發生的事,你知道嗎?”

花清遠無語,指了指程蝶衣,那意思很明顯了,那是在程蝶衣地盤發生的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三個人是我同學,”花清邁氣惱又急忿地道:“死的那個是東北逃過來的,他爹在東北被日本鬼子扣了做礦工,沒多久就死了,他哥帶著他們全家投了北平這邊的親戚,他上有八十歲的曾祖母、六十歲的瞎祖母,還有四十歲的老孃,他如今出了事,這一家子怎麼活?”

花清邁越說越惱,椅子也坐不住了,站了起來,來回地走,“被抓進去的兩個,有個山東的,還有一個河南的……”

說到這裡,他實在有些說不下去了,撫著桌子角,好一會兒才說:“你知道為什麼每次學朝,我總是被抓進去的那個嗎?因為我知道咱們家有錢,贖我出來,沒有什麼,但我其他的同學,有不少生活很是貧困,上有老下有小的,他們一旦出了事,一家子都不用活了。”

花清遠與程蝶衣對視了一眼,程蝶衣懷裡抱著的那碗麵條,已然沒有了熱氣。花清遠無奈地從程蝶衣手裡拿過來,心疼地摸了摸他有些發白的臉。

花清遠從椅子處站起,把那碗涼了的麵條放到桌面上,“四哥與我說這些,可有什麼意思?咱們自家兄弟,有話就敞開了說。別人家的窮窮苦苦,我聽了也解決不了大問題,我一不是菩薩,二不是神仙,但自家兄弟開口,我但凡有三分本事,絕不藏起半分。”

花清遠這話說得敞亮,花清邁聽得舒暢,他剛從他三哥那裡受的窩囊氣,也算消減了些。

這事,他之前也去求過他三哥,但他三哥一口回絕了,還勸他少參與,別給家裡添麻煩,大道理訓了他足足三大車,氣得他快吐血了。

“抓人的是警備司令總署與城防部隊,”

花清邁報出名頭後,花清遠不覺得有些頭疼,兩處衙門聯手,這事真不好辦了。

“四哥,這事我不能完全應承你,我儘量試一試吧,未必能把人救出來,但至少可以探一探糾究怎麼樣了,又是為了哪般?”

以前這幫學生也鬧來鬧去的,撒傳單遊行這事也屢見不鮮的,像這樣直接就開槍殺人,還是不多見的,除非上面有什麼吹風草動了。

若是這般,他今天晚上還真得好好回想回想,最近這段時間,除了他捱了臭雞蛋外,都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那,那行,謝謝你了老六,”花清邁清楚,花清遠只要點了頭,定不會糊弄他的。

得了準信,花清邁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偏頭就看到了桌面那碗涼了的麵條,也沒注意這麵條的來朧去脈,碗起來,呼嚕嚕地吃了。

對面的程蝶衣看得十分哀怨,那明明是他家爺們親手做給他吃的好不好啊,怎麼就偏宜花清邁了呢,幾欲要磨牙了。

等著小凳子帶人送麵條上來時,花清邁又不客氣地接過來一碗,正是那個下了兩個荷包蛋的。

吃過幾口後,免不了搖頭說:“這碗不如剛才那碗好吃。”

那是自然了,花清遠暗歎,自己這手藝,能是後面那做大鍋飯的廚子比了的?

抱著新端上來的麵條的程蝶衣不吃了,這回不用花清遠主動來拿,他自己把碗塞到花清遠懷裡,用眼神暗示著。

花清遠哪能不懂,俯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先墊一口,等他走了,你給你坐碗麵餄餄。”

說著不好吃,花清邁仍是一碗麵條見了底,吃飽後的花清邁要走,花清遠叫住他,給他塞了一疊紙紗和一小袋大洋過去,“拿走吧,人死不能復生,但活著的人總還是要活著的。”

花清邁看著手裡的錢,又看了一眼花清遠,緩了好一會兒,才喉頭有些哽咽地說:“老六,你是個好人。”

花清遠汗顏了,他真當不起這個好人頭銜。不過是想著那人死在程蝶衣的腳下,他給些銀錢,多做安撫,也叫程蝶衣的心裡舒坦些。

“四哥,如今形勢不明朗,局勢複雜,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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