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喬司白,她瞪大眼睛看著站在她對面的男人,那個一臉歉疚、無措的喬司白。
指責道:“喬大哥,你是不是瘋了,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抱著我?你是不是想一輩子再也見不到我啊?”
她一邊哭著,一邊捶打著他的匈口。
喬司白僵直的站在那裡,低頭看著白心妍,他揚起的嘴角明明是笑的,可這笑卻滿是苦澀。
再開口,喬司白的聲音有些啞然:“心妍,你就那麼喜歡季寒聲,一定要嫁給他嗎?你也看出來了,他不喜歡你,你嫁給他哪裡有幸福可言?”
白心妍用手背摸著眼淚,一個勁的搖著頭,像是反駁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自我催眠:“不,不,不!你根本不懂,這麼多年了啊,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季寒聲的呀!誰說婚姻一定需要愛情呢?結婚後愛情總歸會平淡的,會延伸成親情。我嫁給季寒聲雖然沒有感情基礎,但俗話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季寒聲也是人不是神,是有血肉有的,他總歸會看到我的存在,看到我的好,總有一點會接受我這個妻子的。”
喬司白往前走了一步,正想伸手去理一理白心妍凌亂的髮絲,沒成想被白心妍一抬胳膊揮開了,扭頭嗔怒的喊道:“喬大哥!”
喬司白怔在了原地,也不敢再往前靠過去,他苦澀的笑著,深深看了一眼白心妍,“心妍,我只是希望你能開心,能幸福。走吧,我送你回去。”
說完喬司白略顯落寞的走向自己的保時捷,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白心妍站了幾秒鐘才跟過去,喬司白很貼心的替她開啟了副駕駛的門,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紅色的保時捷在夜色沉沉之下疾馳著,敞篷開著所以悶熱的空氣迎面吹來,吹的人心頭愈發的燥熱難耐。
白心妍傾身上前,伸手按了按鈕關了頂篷,繼而開啟了車載廣播和冷氣。
是一檔音樂節目,音樂交通頻道的男主持人聲音充滿了磁性,“90音樂隨行,伴隨大家一天好心情……”
車裡兩個人都沒有好心情,喬司白心裡心裡一邊想著白心妍要嫁給季寒聲的計劃,一邊想著自己法律上的妻子白露卻坐上季寒聲側車離開了,孤…男…寡…女能去哪裡,能做什麼?
他只能逼著自己不去想。
離婚協議就在車裡,是被他丟在車裡的,一丟就兩天了。他沒看,更不會這麼快簽字,這樣卑鄙無恥的喬司白讓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白心妍靠著椅背,閉著眼睛似是假寐,實則滿心滿眼都是季寒聲。
那個男人肆意霸道、目中無人的寵著白露,他帶著白露走了,會去哪裡?難道真的只是簡簡單單吃個晚飯?
車子在喧囂的馬路上行駛著,偶爾車外的霓虹燈、路燈的燈光照射進來。
燈光晦暗、明明滅滅,透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但喬司白不知道說什麼,唯恐擔心自己一個不慎說錯了話激惱了白心妍。
白心妍一個人住在市中心最高檔的單身公寓。
喬司白一路沉默著將她送到樓下,小區的街道兩旁是一盞盞圓形路燈,路燈下站著喬司白和白心妍。
兩個人,一個美麗妖饒,一個溫潤如玉,站著看上去倒也是一幅畫。
“上去吧,洗個澡早點睡吧。”喬司白笑著簡單的說,他是個面目俊雅的男人,微笑著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暖和如春。
白心妍點了點頭,“嗯,路上開車小心。”
說完她就往裡走去,走了幾步又驀地轉過身,喊了一聲“喬大哥”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有時間的話明天一起吃晚飯。”
“好。我看著你上去,你快上去吧,看到你家燈亮了我再回去。”
喬司白擺了擺手,示意白心妍快上樓。
白心妍眼裡微微刺痛,她轉過身,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鞋子刷卡開啟單元門走了進去。
——
季寒聲開著車子帶著白露來到了一家位於秋波路的餐廳,秋波路兩側種著法國梧桐,繁華中自有幽靜,浪漫中自帶奢華。
低調的奢華餐廳兩側是咖啡館、茶館和酒吧……
“還不下車?”季寒聲一邊解安全帶一邊看了一眼白露,“需要我幫你解安全帶,然後抱你下車嗎?我很樂意效勞。”
雖然季寒聲這麼說著打趣的話,笑容卻極其清淺,白露知道季寒聲不悅。
她扭頭嬌嗔似得看了一眼季寒聲,微微撅了撅嘴,“季寒聲,你有話就直接說,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