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實則硬氣、執拗著呢。
“躲什麼躲,把鞋穿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抓著白露纖嫩的腳踝,霸道的將她的腳放進了拖鞋裡。
這動作那麼親…暱,本該是最體貼、溫馨的動作,漫著濃濃的蜜意,但就算季寒聲如此屈尊降貴,白露還是笑不出來。
她低頭看著俯身蹲在身前的男人,看不到他的五官,只能看到烏黑的墨髮,以及精壯寬厚的脊背。
這個男人穿黑色的襯衫妖魅惑人,將原本深沉的黑色穿出了貴胄帝王氣質。
“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季寒聲站起身,勾了勾唇,讓人不寒而慄:“怎麼辦,我不喜歡我身邊的女人談論別的男人。”
男人說完像個高傲的帝王,徑直走向玄關處,他拿起了鑰匙,“不是要走嗎?走吧!”
白露起先沒動,而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拖鞋,黑色款的拖鞋穿在她的小腳上,顯得腳背上的肌膚奪目的白皙。
腳踝上還滯留著男人手掌的溫度,相比她涼涼的腳踝,男人的手掌十分溫熱,跟他冷冽的氣質分外不搭。
“不走?我是不介意你住在臥琥……”季寒聲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鑰匙,一邊妖魅的笑著,一邊睇了一眼白露。
季寒聲的話還沒說完,白露便快速的趿拉著拖鞋走到了玄關處。
喬司白的女人是誰她不知道,季寒宣告顯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再問下去也問不出結果,罷了,那就不問了。
結果都是一樣,她跟喬司白已經走不下去了,必須離婚。
她站在玄關處換鞋子,換好了鑲鑽的涼鞋正要去把拖鞋拿到鞋架上,但季寒聲再次屈尊降貴的替她將換下來的拖鞋放好了……
白露微囧。
這個男人她越發的看不懂了,前一刻對她凶神惡煞,這一刻又關懷備至的溫柔體貼。
她看了看季寒聲手裡的鑰匙,嘆氣道:“季董,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季寒聲忽視了白露的話,直接開門走出了臥琥居。
臥琥居的室外雖然綠樹成蔭、冬暖夏涼,但相比室內,室外的溫度要高出很多,一開門熱氣便撲面而來。
空氣中有薔薇花的氣息、也有香樟樹的氣息,白露跟在季寒聲的身後走向車子,她沉默著,不再開口問他任何問題。
白露沒想到是季寒聲親自開車送她,再次說道:“季董,真的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季寒聲按下解鎖鍵,隨手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你確定在臥琥居的門口可以打到車?”
……白露當然不確定!
臥琥居是獨棟別墅,周遭就獨此一家,臥琥居的傭人出行都有專車接送,這一片哪裡會有計程車。
但她是特助,季寒聲才是總裁,才是執行長,季寒聲做她的司機她有些承受不起啊。
“如果司機不方便送我的話,我還是去打車吧,實在不行我走走去坐公共汽車。”
季寒聲原本微揚的嘴角漸漸抹平,那薄涼的笑也消失了,男人冷著一張臉,聲音低沉,“好,你走吧!”
白露聞言彎了彎腰,便如臨大赦似得大步往外走去。
季寒聲看著白露纖細的身影,不由的失笑,當他是洪水猛獸?
很多時候他不是不尊重她,只是面對她的時候他會失控,會迫不及待……
男人一彎身坐進了車裡,他發動車子,開啟空調,然後整個人靠著椅背,點了一根菸,放眼望去周遭都是臥琥居的夜色。
偌大的露天游泳池、假山流水、花草樹木,這些都是沒有感情的,只有季寒聲自己知道,億萬富翁坐享奢華,錢多但生活無趣。
生活的情趣對他來說太少了,別人追求金錢、名譽、權利、豪車、別墅、美女,但這些他不缺。
他可以開邁巴赫,也可以布加迪,再奢華的豪車在他這裡不過是代步工具。
他可以住臥琥居,也可以住玉景苑,再寬大的別墅也不過是個睡覺休息的地方,沒有家的氣息。
在帝景的總裁辦公室裡,季寒聲也設有套房,臥室、廚房、衛生間、影視廳、健身房一應俱全,有時跟海外開視訊會議,他會直接住在公司。
他也可以升色犬馬,約當紅的女藝人、名媛千金陪吃陪…睡,可放縱之後呢?
落寞,依舊是難逃的落寞,所以季寒聲很自制,他享受物質生活但從不放縱自己左擁右抱。
千億首富季寒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