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美琦大咧咧的拿著一張餐巾紙擦了擦,也只是擦了一部分。
蕭遲乾脆起身,傾身上前,手裡拿著一張柔然的餐巾紙,小心翼翼的擦著她的嘴角。
他們靠的很近,她都能看到他稠密的睫毛,還有眼睛裡映著的、小小的自己。
蕭遲幫她擦完嘴唇,停滯了一下,才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韓美琦這才忽然轉過臉,避開了他的視線。
她急吼吼的喝了兩口咖啡,看向蕭遲,“走吧,我們去那裡等著吧!雖然你不告訴我來接誰,但我還是很配合你的!你說,我是不是很乖?”
韓美琦習慣了對韓融信撒嬌的,面對蕭遲她有時候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有時候做起什麼來比誰都自然熟稔。
就像這樣子的撒嬌賣萌她想做的時候做的比誰都自然。
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反正蕭遲不知道別的男人對女人這樣的撒嬌是個什麼態度,反正韓美琦對著他撒嬌的時候他很受用。
甚至有些享受!
但這種享受他沒有表現出來。
作為對她這麼乖的獎勵,蕭遲這才想起回答韓美琦的問題。
“我們是來接張姨和她的女兒,何熹微。”他用一種沒有任何情緒和起伏的聲調在跟她說話,似乎只是闡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但這話對韓美琦來說,影響頗大,不單單是吃驚那麼簡單。
聽到蕭遲的答案,韓美琦的心裡咯噔了一聲。
他跟張曉曼也就是張姨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她能感覺的出來,張曉曼似乎不怎麼待見她。
她回過頭想想,會忍住覺得當初被湯水燙傷的事情應該是張曉曼故意的,至於是什麼目的?
應該就是為了試探吧?
試探她的反應,也試探蕭遲的反應,以此來衡量她這位新晉的蕭太太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韓美琦也沒敢多想,想多了反倒顯得她小家子氣了。
她對著蕭遲大方的笑了笑了,“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接誰呢,還要勞你大駕,真是萬萬沒想到啊!”
蕭遲看了一臉“原來如此啊”的表情,他忍不住伸過去一隻手,將她的左手攥在了手心裡。
“你不會是吃醋了吧?張姨是看著我長大的,熹微就跟我的妹妹一樣,何叔叔去世的早,她打小住在我們家,後來讀大學了才住在了學校裡。”
韓美琦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蕭遲,“開國際玩笑啊!能讓我韓美琦吃醋的人這輩子只有白露一個人。其餘的一個都沒有,或者要麼就是還沒出生,要麼就是早已經死了!”
她和蕭遲就那麼牽著手站在那裡接機。
很快,韓美琦就看到了張曉曼,她是透過張曉曼才認出蕭遲說的那個何熹微的。
何熹微穿著格子襯衫,小腳牛仔褲,一雙長靴,頭髮披散在肩上,戴著一副墨鏡,很時尚,很青春。
她看到蕭遲的時候笑的貝齒齊刷刷的露在外面,笑容明媚,甜甜的叫了一聲:“蕭遲哥哥!”
哥哥?
韓美琦聽著都覺得很玄幻,這聲音嗲的簡直讓她掉雞皮疙瘩!
她都懷疑這個何熹微不是在美國長大的,八成是在臺灣長大的吧,要不然最少也是在韓國長大的,一口一個個哥哥、哥哥,還叫的格外的嗲,骨頭都能給你叫軟了。
蕭遲緊了緊牽著韓美琦的手,似乎是在無聲安撫著她。
她站在她的右側,牽著她的右手,刻意將戴著戒指的那一側對著何熹微。
雖然何熹微是第一次見到她的蕭遲哥哥這麼親暱的牽著一個女人的手,但她還是出於本能的忽視了韓美琦手上的婚戒。
韓美琦其實沒有這種秀鑽戒的意思,但看到何熹微看到她的反應,她終於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一句,好一個自欺欺人的女人。
何熹微走過去就上前抱住了蕭遲,“蕭遲哥哥,早知道我就早點來看你。我聽媽媽說你結婚了,是真的嗎?”
蕭遲笑著拉開了何熹微的胳膊,看向韓美琦,對著韓美琦溫柔的笑著,介紹道:“我早就到了結婚的年紀了,再不結婚就老了。這是韓美琦,也就是你嫂子!”
這樣的蕭遲,讓韓美琦的心裡暖暖的。
當這樣一個男人,對你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格外溫柔的時候,她根本無力招架。
何熹微笑的眉眼彎彎,雖然不情願,但當著蕭遲的面還是格外友好的、爽快的叫了一聲:“嫂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