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隨遇開啟了車門,但是項隨遇沒有立刻下車,而是不緊不慢的將手裡的那份檔案看完了之後才從車裡走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項隨遇拿出手機,只掃了一眼來顯上的號碼,清雋俊秀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就連聲音都淡淡的,“你接,就說我在開會。”
他一本正經的扯謊。
陳北塘不疑有他的接過電話,按下了接聽鍵:“季小姐,你好。少爺在開會……好的……好的……不用客氣。”
陳北塘被項隨遇冷冷的視線盯著,可以說是戰戰兢兢的接完了那通電話。
他像是拿著一個燙手山芋似得,一掛了電話就趕緊把手機還給了項隨遇。
“季小姐說她走了,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陳北塘總結了電話的精要,說道。
“走吧!”項隨遇像是沒事人似得。
“少爺,你怎麼不送送季小姐?頤源居那地兒可不好打車。”陳北塘亦步亦趨的跟著項隨遇,畫蛇添足般的問道。
“北塘,你很閒嗎?”項隨遇的話和他冰冷的眼神隨即殺到。
陳北塘先是一怔,張嘴“啊”了一聲。
“會議上用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嗎?”項隨遇轉移了話題,讓陳北塘驀地一鬆,猶如被解救了一般。
“準備好了。”
然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一起走向了上行的電梯。
項隨遇看著緊閉的電梯門,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己,面容清冷俊逸,說不出的剋制和矜貴,一雙犀利的眸子猶如覓食中的獵豹,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咬斷獵物的脖子。
這才是他,真正的他。
愛情,對他這個見多了愛情鬧劇的男人來說,可有可無。
他不應該留在頤源居,試圖做可笑的改變的那個項隨遇,甚至雙手將自己喜歡的女人送她另一個男人的身邊的,紳士的項隨遇。
他不敢看著她離開,會心疼。
所以,他藉著公事離開了頤源居,何嘗不是一種逃避?
他還在爭取季琉璃和放棄季琉璃之間做掙扎。
他知道,季琉璃不用自己去打車,因為愛德華會去接她的,只有愛德華誠心接她她才會走,她要走,他也留不住。
……
愛德華打車去了頤源居,行車途中司機看了一眼愛德華,難免八卦的問道:“年輕人,你去頤源居做什麼?這年頭打車去那裡的人可沒幾個。”
“我去接我女朋友。”愛德華溫聲應道。
憔悴的臉上帶著笑,顯得那張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