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豔羨的功成名就,卻也很可憐。
“也不急於這幾天,等景墨回來再說吧。”項柏川說完閉目靠在了椅背上。
他靠著椅背,仰著頭抬著下巴,閉目假寐。
他已經讓項景墨儘快回國了。
項柏川見愛德華的事情,項隨遇當天就知道了。
因為在他預料之內,所以聽到的時候便沒有那麼詫異和驚訝了。
他的好父親很會玩安撫人心的那一套,所以才能將她的母親和江阮、顧沉香都安撫的好好的,後院不至於起火,還能享齊人之美。
他和項子卿,項子衍,項景墨也是面和心不和的相處著。
想來都覺得諷刺。
項隨遇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高腳杯,紅酒的酒液搖曳著,他放在鼻翼下嗅了嗅,小酌了一口。
他是很剋制的人,不貪杯,也不抽菸,就算出入至尊夜總會,他也沒有沾上什麼不良嗜好,因為父親項柏川這個活生生的例子,他更不喜歡玩女人。
項隨遇放下手裡的高腳杯,開啟了他的私人電腦。
電腦裡都是這些年他收集的資料,還有商業機密。
頤源居的庭院裡很安靜,泛黃的秋葉時不時的飄落下來,落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這裡只有項隨遇一個人在。
項隨遇處理完手裡的事情,又給陳北塘打了個電話,直到傍晚的時候他才離開頤源居。
他先是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在燕都市裡瞎轉悠,車速不快,就是慢悠悠的開著,從一條街開到另一條街,遇到紅燈他就轉彎。
但是,就這樣漫無目的的開著,開著,車子開到了燕都大學的門口。
傍晚的燕都大學很熱鬧,進進出出的學生,到處都是人,有的閒適,有的匆忙,有的則是壓馬路的情侶,甜甜蜜蜜,笑意盈盈的。
項隨遇將車子停到了燕都大學的對面,他降下車窗,看著人潮。
不知道是不是在尋找愛德華和季琉璃的緣故,他很有耐心,且看的很認真。
直到,路邊路燈都亮了,燈光明亮,把整條街道都染了一層白熾的光圈,明晃晃的。
項隨遇從車窗視窗望出去,點點燈光,人流如織,車流不息,很熱鬧,他卻只感覺到了寂寞。
拿出手機,看著通訊錄裡的電話號碼,這才發現這個時候能打電話的人少的可憐。
項隨遇的手頓在了季琉璃的名字上。
指腹像是被她的名字灼傷了一下似得,飛快的抬起,往上回撥,停在了何蔚然的名字上。
他拿到何蔚然的電話已經不止一天兩天了,這一次卻是第一次給何蔚然打電話。
他不假思索的撥打了何蔚然的號碼。
“喂。”何蔚然溫柔而略帶遲疑的聲音從電話那端響了起來。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你過來吧。”項隨遇的話不帶任何的感情。
何蔚然點頭應了聲,便收了手機往學校外面走。
她急急忙忙的到了學校門口就看到了學校對面的那輛紅色跑車,格外的醒目。
何蔚然走到項隨遇的車邊,俯身看向車裡的人,沒有貿然上項隨遇的車。
“上車!”項隨遇不耐煩的說道,“坐後面。”
何蔚然開啟車門坐進了車裡。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我已經決定的事情不會因為你的勸說而改變的!”何蔚然堅定的說道。
上一次因為項隨遇的話她已經動搖了。
項隨遇回過頭,噙著笑看了一眼何蔚然:“最毒婦人心這話說的真沒錯。上一次我是勸你收手了,可這一次我不是來勸你的。我只想只想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有沒有想過你利用愛德華的話,他知道了之後你該怎麼圓場?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還是不做的好。”
“誰說我損人不利己了?難道不是對你項大少很有幫助嗎?”何蔚然揚著下巴說道。
項隨遇聽著何蔚然的話,心想,他倒是小瞧了何蔚然的牙尖嘴利。
本以為她不過是個小心翼翼,沒什麼心機的學生,現在看來她不僅有心機還牙尖嘴利,一句話倒是直接說到了點子上。
項隨遇頓時笑了,他笑出了聲,笑聲低醇,宛若天籟。
“也是!對我有力而無害!”項隨遇說完就發動了車子。
何蔚然坐在那裡,儘可能的面不改色的問道:“你帶我去哪裡?”
項隨遇開著車子,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何蔚然,“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