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約而同的看向季寒聲,他們從沒見季寒聲會這般失控。這個30多的商界大佬,善於掩藏自己的情緒,在商場上能讓他失態的人和事幾乎可以說是不存在的。
能讓他這般失態的想必也就因為私事……
季寒聲拿過陸晉遞過來的手機,只是對著陸晉使了一個眼色,就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關上門的那一刻,會議室裡只剩下陸晉在跟那些與會的人周旋,而季寒聲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則是徑直走向了總裁專用電梯。
他坐著黑色的邁巴赫趕到臥琥居的時候,救護車和醫護人員也剛到,見到季寒聲的車都投來了目光。
蘇傾瀾和徐媽依偎在一起,兩個人都被嚇壞了,一個勁的顫著,抖著,所以緊緊的靠在一起一副抱團取暖的樣子。
季寒聲和所有人一起趕到了顧景月躺著的鵝卵石過道上,還沒走近就已經聞到了血腥味,格外的濃重。
現場很慘烈,蘇傾瀾和徐媽一下也不敢看。
季寒聲的步子格外的沉……
他走近顧景月,走近他的母親,只覺得自己舉步維艱。
醫護人員走過去,試了一下,已經沒有呼吸了,再看看摔的那麼慘烈的樣子,當即搖了搖頭。
季寒聲斂沉的眸子看著躺在血泊裡的顧景月,喉嚨乾澀、暗啞,低沉開口,叫了一聲:“媽……媽!”
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的嘴裡吐出來,說不出的悲傷!
“季先生,老夫人她已經走了,您……”醫生開口試圖勸慰季寒聲,卻只是才開口說話,季寒聲冰冷的眸光就殺到了。
嚇得他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嚥了回去。
季寒聲冷冷的盯著醫生,然後視線緩緩的轉移,重新落到了顧景月的身上,這個動作很慢,很緩,彷彿時間都被定格了一般,在場的人都斂神屏息的看著這一幕。
——
白露是稍後才接到電話的。
她也是當即就去接了孩子們回到了臥琥居,趕回來的時候顧景月的遺體已經被擱置在了臥琥居一樓的臥室裡,上面蓋著雪白的白布。
白露看著臥琥居里的人,根本不相信這一幕。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了?”白露問徐媽,問蘇傾瀾,問周瑜,問蕭遲……最後,視線沉沉的落在了季寒聲的臉上。
季寒聲擰著眉,薄唇緊緊的緊抿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