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聲自恃自己顏值比秦無闕高,但還是忍不住腹誹秦無闕有夠虛偽和兩面三刀。
聽到季寒聲的聲音,秦無闕這才笑著轉過身,看向季寒聲,自始至終他也沒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就連心裡的失落都掩藏的很好,不著痕跡。
“季董!”秦無闕走過去跟季寒聲握了握手。
季寒聲揚起嘴角,深邃的眸子裡含著一潭的笑意,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幾個女秘書齊聲叫了一聲“季董”之後便都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忙了起來。
季寒聲看著秦無闕,雖然是坐在輪椅上,矮了秦無闕不止是半截,但是他的眸子格外的清冷,所以顯得他的氣息就格外的冷冽,氣息凌人,倒也沒落秦無闕半分。
兩個人進了總裁辦公室。
季寒聲揚起的嘴角早已落下,薄唇緊抿,笑容斂盡。
背對著秦無闕的時候,他的眸光格外的冷,冒著森森的寒意。
他從來不怕別人用什麼手段對付他,只是用陰損的手段去對付女人,對付白露他忍不了!
陸晉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季寒聲和秦無闕都笑的很假,且是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
他跟在季寒聲身邊多年,深知季寒聲手腕,更知道他最擅長的不僅僅是手段,還有笑裡藏刀,且是利刃。
他待人一向是親疏無常,情緒更是難以捉摸,喜好難辨。
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取悅季寒聲,那就是討好他的太太,白露,這是帝景員工都知道的事情,可見他寵老婆是出了名的。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就連季寒聲自己都有些納悶,那些人說的好像跟多清楚他和白露的夫妻生活似得。
即使別人說他寵妻沒下限,說他懼內,這都無所謂,一個男人寵老婆、怕老婆不是壞事!
“秦總,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你回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單單是回來了!可是怎麼辦,你踩著我的底線了,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秦家也是。”
季寒聲直言不諱的說道。
秦無闕無所謂的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一絲輕蔑。
不是他過於自信,而是他秦無闕也不是四年前的秦無闕了,立馳集團就算沒有帝景集團那般耀眼,但也業績突出,不是那種小企業。
而且,他還跟融信集團有著密切的商務合作。
再說秦家,雖然被削弱了,但是官商、官商,官在商的前面。
雖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但商和官兩者相鬥,他就不相信季寒聲真有那樣的本事!
“季寒聲,如今你一個瘸子能拿我怎麼樣?”秦無闕輕蔑的笑道,“如果我真想廢了你,只要現在對你下狠手,雖不能要你的命,但是這輪椅你怕是要坐一輩子的!”
“我現在這樣已經是拜你所賜了,不是嗎?”季寒聲說著眸色一沉,但嘴角卻是帶笑的,笑的格外清淺,不細看倒更像是似笑非笑。
秦無闕看了一眼季寒聲,也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倒是真有這個想法,不過現在看來只能說季董得罪的人太多了,且活且珍惜吧!”
季寒聲聽到秦無闕這麼說不由閃過一絲欽佩的神色,原來秦家的二世祖還真是變化很大。
“且活且珍惜……”季寒聲重複著秦無闕的話,說完後便沒了下文。
秦無闕還吊著一顆心靜待下文的。
這就是季寒聲,即使什麼話都不說,即使他只是面無表情的那麼坐在那裡,表情是冷漠的、倨傲的,也足以震懾人心,攝人魂魄。
“秦無闕,狠話誰都會說,狠戾的事情誰都會做,但這不是一個比誰狠的時代,做事靠手腕靠腦子!你還真以為你這樣說幾句話就會讓我動怒?”季寒聲笑著喝了一口茶。
因為茶杯裡繚繞出來的霧氣,整個辦公室裡都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茶香,聞著都是格外的清新。
但因為季寒聲胃不好,所以現在喝茶的次數不多,就連喝咖啡的次數都被嚴格的控制了。
秦無闕本來是來見白露的,如今見來的人是季寒聲,除了嘴上說幾句不中聽的話之外,他實在找不到還能做其他什麼事情。
話說道這裡,他自然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的意思。
而季寒聲也已經拿起一份桌子上的檔案,翻閱了起來。
秦無闕知道,他這一趟除了嘴巴上逞了點強,說了點沒有營養的話之外一點便宜沒佔到,反而是碰了一鼻子灰。
他站起身,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