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片死寂。
臥室裡,季琉璃沒有去後怕,去驚懼,她要想辦法離開這裡才行。
項景墨既然拿愛德華要挾她,然後,會不會再去拿她要挾愛德華?
想到這裡,季琉璃不敢再想下去了,她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裡面的錢、手機和鑰匙都被拿走了。
房間裡電話線也被掐斷了,就連唯一能跟外界聯絡的窗戶也被鎖的死死的,竟然打不開。
這一切項景墨早都準備好了,他是早就有計劃的,只等著把她帶過來軟禁在此處。
季琉璃找著可以打碎玻璃的東西,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因為防盜窗是內建的,又裝了鎖……
季琉璃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踱著步,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到床上,然後美眸裡頓時閃過一抹驚喜的亮光。
她扯下了床上的床單,將一隻手握成拳頭,然後裹了幾層床單。
走到窗戶邊,抬拳就狠狠的砸了過去,索性防盜窗的間隙比較寬,容下她的一隻手綽綽有餘。
季琉璃是練過跆拳道和女子防身術的,她的拳頭雖不是很厲害,但人情急之下的爆發力也是驚人的。
她砸了一拳,就將玻璃打碎了。
弄掉了大片玻璃,她的手背上早已沾染了斑斑的血跡……
季琉璃顧不上疼,撕扯了幾片布條,沾著血在上面寫下一些求救的資訊,然後丟到窗戶外面。
她現在只能靠這種方法跟外界聯絡了……
——
愛德華還不知道季琉璃出了事。
他下課後要去找季琉璃的,但何蔚然找他說有事要說,是關於梁歡的他沒好拒絕。
頭七,愛德華沒有回去祭拜梁歡,而是去了海城。
對於這件事情,愛德華是心存內疚的,即使他厭惡何蔚然,對她的所作所為不恥,但梁歡對他有救命和養育之恩。
原本以為可以長話短說,沒想到這一談話就談了好一會兒。
他和何蔚然分開的時候,又被項景墨的人叫住了。
那個人他是認識的,是貼身跟在項景墨身邊的人。
愛德華沒忘記季琉璃說過的話,只是也沒想到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事。
愛德華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顏雅文,那個項家的長媳,豪門大少奶奶。
顏雅文看著愛德華,他的臉跟項景墨的一模一樣,就連身高和提醒都幾乎是一樣,雖然氣質不同,但她對白薇的孩子一點好感都沒有。
“項景墨是你的哥哥,他還真捨得把你綁架到這裡來?”顏雅文冷笑出聲。
她幾乎一天一夜都沒有吃東西了,雖然臉色蒼白,但至少看守她的人撕開了膠帶,她能說點話了。
顏雅文輕輕揚了揚乾裂的嘴唇,閃過一抹譏笑,因為滴水未沾,嘴巴乾的太久了,這麼一笑,忽然扯破了。血珠頓時冒了出來,她抿了下唇,嚐到了血腥味。
顏雅文只能抿唇輕笑,冷笑,眼睛裡也滿是譏諷。
雖然她不喜歡白薇和項柏川的私生子,但從沒想過謀害誰的命。
只是沒想到項柏川養虎為患,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寒心的,受傷害的豈止是一兩個人?那個項景墨連自己的弟弟都能下得了手,這種歹毒的心思可真是讓人驚悚。
她不由的開始擔心起了項隨遇。
“顏阿姨,是我哥……”愛德華感受到了顏雅文冰冷的眸光,又想到自己的處境,訕笑著改口說道,“是項景墨把你綁到這裡的?”
顏雅文點了點頭,“看樣子這是一處地下室,他應該準備了很久了……他把你抓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愛德華搖了搖頭,但心裡卻早已猜到了。
自此之後,顏雅文和愛德華都沒有見過項景墨,看守他們的人每天都會送一頓飯菜進來。
——
季琉璃連續往窗戶外扔了幾天的布條,事情卻似乎沒有朝著她預期的好的方面發展。
她被關在這裡,與外面隔絕,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不知道愛德華怎麼樣了?
她無助之餘,只能等著她的父親來救她。
她已經連續幾天沒跟家裡聯絡了,季寒聲肯定會察覺到不對勁的,現在想來,她真後悔在國慶節前將葉寒涼指派的保護他們的人遣走了。
愛德華對季琉璃和愛德華下手的時候也是掐準了季寒聲和白露不再海城的時候,季寒聲和白露因公事去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