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關切和若即若離的心思折磨著他,讓他這個向來果斷的男人不知道要保持什麼距離才算是恰如其分。
真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少爺。你……”陳北塘一咬牙,說道,“你喜歡季小姐,去追過來搶過來就是了!難道還真讓著愛德華,便宜了項景墨?”
陳北塘的話音一落,項隨遇冰冷的眼神就攝了過來,那是似乎要將他凌遲一般的冰冷的眼神。
“搶?你覺得這是搶就能解決的問題嗎?搶過來你知道後果嗎?”項隨遇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陳北塘是關心則亂,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重話,“好了,你出去忙去吧!”
陳北塘噤聲。
他確實是心急了,才會出那種餿主意,且不說愛德華,單就季寒聲和蕭遲聯手也足以滅了項家。
陳北塘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了一沓資料。
資料上有很多張照片,那照片是愛德華。
這幾天他花重金找人調查了愛德華,調出了他很多的資料,也查到了很多隱秘的資訊,這個鋒芒聚斂的大學生,著實不能讓人小覷。
——
飯桌上,項景墨鮮少吃菜,多半是在抽菸,煙霧模糊了他的俊臉,他便眯著眸子打量季琉璃和愛德華,之前浮起的想法越發的強烈了!。
他的視線凌厲而帶著攻擊性,愛德華以為項景墨本就這樣有些不以為意。
但季琉璃卻覺得格外不舒服。
“你去海城這些天有沒有想起來什麼?”項景墨問道。
“暫時還沒有。但是手術時間已經安排好了,定在了明年寒假。其實我學分已經修的差不多了,只差一個畢業論文,不過琉璃才剛入學,我想多在學校裡陪陪她。”愛德華據實已告。
“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或者需要爸爸幫忙的就提出來。你們現在畢竟在燕都不在海城,遠水解不了近渴,別跟我客氣。”項景墨笑眯眯的,眸子狹長,眸色幽沉。
“我不需要那個人幫我什麼,他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愛德華不知道這是不是項景墨的試探,但還是平靜的回答了項景墨的問題。
席間,季琉璃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剛離開包廂沒一會兒,項景墨也找了個藉口走了出去。
就在季琉璃從女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在洗手檯處看到了項景墨。
鏡子裡,映著兩個人的臉。
她的紅唇唇瓣暈著水色,白皙的臉蛋,一雙明眸顯得澄澈明媚,含情脈脈,又典雅莊重。
項景墨便透過鏡子打量著季琉璃。
季琉璃直起身,跟項景墨的視線撞到一起,對項景墨的樣子只覺得有些說不清道明的厭惡。
“項少,還不回包廂嗎?”
“愛德華叫我哥哥,你是不是也該跟著他叫我一聲哥哥?雖然我很喜歡別人叫我項少的感覺,但你叫我項少太生疏了。”項景墨慵懶的站在那裡,拿著手帕擦拭著手上的水漬。
“因為你是愛德華的哥哥,但我還不是愛德華的妻子。”季琉璃說完就準備走人,卻被項景墨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勁很大,疼的季琉璃倒抽了一口涼氣,卻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呵,這脾氣夠味!”項景墨說完就鬆開了季琉璃的手,“很好!”
季琉璃無語。
她好不好跟他有什麼關係?
季琉璃回到了包廂,臉色恢復了些許,但還是有些異常。
“怎麼了?去洗手間怎麼去了那麼久?”愛德華看著她異常的臉色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太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項景墨這個時候也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來。
愛德華站起身,對項景墨笑道:“哥哥,琉璃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了。”
“好。”項景墨的笑意味深長。
待愛德華和季琉璃離開口,項景墨又點了一根菸,這才冷笑出聲,諷刺道:“為了能成為季寒聲的女婿,我這個好弟弟還真是絕世好男友啊!”
項景墨抽了一根菸,也離開了包廂。
回公寓的計程車上,季琉璃側著臉,看著車窗外的夜景,忽然開口說話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愛德華,你已經修滿學分了,那就申請提前畢業吧。我想轉校,我們回海城吧,海城大學也不比燕都大學差,回海城你可以工作也可以繼續讀研,我就讀完我的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