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分鐘前剛見過面。”
“就因為是幾分鐘前見過所以現在我才想你的,你不在我眼前的時候我都在想你。”季寒聲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露終是忍不住被季寒聲逗得笑出了聲。
季寒聲清了清嗓子,“好了,你開車注意安全。”
“嗯。”
蕭遲接到陸晉電話的時候,心裡是有些驚訝的,只因為這個電話來的太早了些。
早的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早的他都覺得自己著了季寒聲得道,不是他給季寒聲挖坑,而是季寒聲給他設了個坑。
那合作方案上的條款,別說是帝景的法務部看了不會給過,就算是沒有什麼商業法知識的人看了都會覺得是霸王條款。
但是季寒聲為什麼就答應了?
明知道是個坑還這樣張狂的往裡面跳,是季寒聲不把他放在眼裡太自信,還是這個人錢多任性,不在乎?
不管是哪一點,至少結果都是他要的,所以無所謂,只要目的達到了就好了。
約定的時間就在隔天,蕭遲帶著人去了帝景集團。
在季寒聲的總裁辦公室裡,蕭遲和他的特助,季寒聲和陸晉,一共四個人坐在茶几邊上。
“季董簽約前是真的看好了嗎?”蕭遲笑著看了一眼季寒聲。
季寒聲也抿唇淺笑,卻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和感情,“我季寒聲將帝景集團壯大到現在的規模,難道籤個合約還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只不過——”
說到這裡,季寒聲的話鋒一止。
蕭遲也不急,沒有立刻追問,而是很閒適的坐在季寒聲對面,不急不躁,不疾不徐的等著下文。
“只不過,生意場上的事情不要再牽扯到其他。我的意思蕭公子應該懂的!”
蕭遲笑容陽光,這樣的笑容下掩藏著怎麼樣的目的和心機這幾個人都知道。
蕭遲的目的和心機也是明目張膽的。
“自然是肯定的。如果我要牽扯到其他人,想必也就沒有現在的什麼事情了。”
蕭遲這麼說是指四年前他帶走白露的事情,如果真要對季寒聲身邊的人下手,當時無疑從白露甚至從她生下的孩子做文章那都是最好的。
只不過靠威脅一個女人和孩子,那也不是他蕭遲的所作所為。
男子漢大丈夫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他很清楚。
就算用手段,他也更希望可以直接使在季寒聲的身上。
“既然說的這麼清楚,那就簽字吧!”季寒聲說完張開手,伸到了一旁陸晉的面前。
陸晉捏著手裡的極光鑲鑽鋼筆,很是猶豫。
他看了一眼已經在簽字的蕭遲,遲疑了一下才不情願的將鋼筆遞給季寒聲。
這一刻,陸晉心裡很複雜,彷彿他遞給自己老闆的不是一隻鋼筆,而是可以讓他自殘的利刃。
兩個人簽字,互相交換了之後又簽了一遍,至此,合約生效。
送走蕭遲之後,陸晉看著季寒聲扔在辦公桌一角的合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季寒聲草率的亂丟合同,且是一份帝景集團佔不到便宜的霸王合同。
陸晉走過去,拿起合同翻了翻,只是嘆了一口氣便沒有再說什麼,他跟在季寒聲身邊多年,但對自己老闆的這個心思很多時候他是猜不透的。
蕭遲離開帝景集團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公司,在路上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秦無闕的秘書顧凌菲打來的,另一個則是融信集團的韓融信打來的。
蕭遲知道季寒聲和秦無闕之間的一些過節,即便如此他還是將對方拋過來的橄欖枝跟拒絕了,至於韓融信的電話,打著賠償汽車的幌子,蕭遲便過去了。
他沒想到現在砸車的賠償事宜都是韓融信親自在處理了。
韓融信雖然拿著女兒的過錯他也有責任,不能怠慢了蕭公子這樣的幌子,但蕭遲還是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不過,他只所以來海城,除了白露回來的原因之外更多是因為他和季寒聲之間的問題。所以對於韓融信這邊他也不願意花費過多的精力。
蕭遲坐在韓融信的辦公室裡,打量著這間簡潔大氣的辦公室。
一天之內就來來去去的進了海城兩大巨頭公司的總裁辦公室,真是想不感慨都難。
他什麼時候在海城有這麼多地方要跑腿了,融信集團、立馳集團……
被砸的那款賓利車已經修好了,很多零部件都是從國外調過來的,雖然已經加急了但還是耗時不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