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因為哭過的原因所以才會喊著一層水汽一般,朦朦朧朧的,但有清澈的似乎能從這雙眼睛看進她的心底裡。
這樣靈動的眸子,看的蕭遲的心一怔。
白露像蕭遲對待她剛才的問題一樣,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焦急的誠摯的說道:“我的手機壞了,你能借給我用用嗎?”
蕭遲看著白露手裡的手機,那手機之所以會壞成那樣全是出自他手,不壞的話很多人都能很簡單的聯絡到她了。
蕭遲略做遲疑,白露臉上的乞求之色跟著重了幾分,看的出來她真的很迫切。
但蕭遲不過是故作遲疑而已,他還是會把手機借給她用的。
所以,蕭遲很快就掏出自己大衣口袋裡的手機,遞給了白露。
白露一邊伸手接過蕭遲的手機,一邊不住的說著:“謝謝!”
但這手機她還真不會用,雖然上面的英語她看得懂,但是這種定製的手機跟她的和季寒聲的是不同的,白露只能再問他:“這個怎麼撥電話。”
蕭遲很紳士的替白露調出了撥號面板之後又遞給了她。
白露撥打了顧景月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就在白露以為電話會沒人接聽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顧景月的聲音清清冷冷的。
“伯母。”白露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叫了她一聲伯母,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想給顧景月留一點好感,或許最後關頭她會讓步也說不準。
白露乾嚥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我已經離開臥琥居了,我今天就會離開海城。所以,求你在我離開口放了我哥哥。他什麼錯都沒有,他這個月平安夜的時候就要舉行婚禮了……”白露說著,只覺得眸子刺痛,鼻子發酸。
真的想哭。
這種時候她覺得自己沒用極了,似乎除了哭再和離開季寒聲之外再也找不到別的出口了,這樣的她真的好挫敗,好沒用。
說好的堅強,說好的一輩子,說好的偕老,都成了空話。
她成了罪人,辜負了季寒聲的一片苦心,一片深情。
“我會的,這個你放心。我希望你不要耍我,要是敢糊弄我,真的就等著收屍了。在離開前記得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寄給寒聲。”
“好。我不會食言,更不會耍你。”
“白露,希望你別怪我。也希望你能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等你以後有了孩子你會明白的。我毀在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