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是一想到白露動了離開他的心思,一想到白露要離開了,季寒聲就靜不下來。
他一遍遍地在心裡默唸白露的名字,但是沒用。
只能呢喃出聲:“白露,白露,白露……”
季寒聲來回踱步,猶如困獸一般。
清晨,暖陽已經漸漸升起,那熹微的晨光穿透雲層。頓時,金色的的光撲灑滿大地,襯得周遭的環境都格外的刺眼、奪目。
季寒聲揹著光閉了閉眼睛,做著深呼吸。
就這樣,季寒聲站在那裡肩上披著一層清晨寒冷的薄霧,周遭的空氣都像是凝結了一般,清清冷冷的,晨光也沒能給他鍍上一層的暖意。
他凝眉想了片刻,隨後還是掏出手機撥打了母親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了顧景月溫和的聲音,那聲音無波無瀾,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跟平時無異,她說:“寒聲。”
季寒聲擰著眉心,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很急切的開口問:“媽,白露好像出事了。我想知道這事兒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他是顧景月的兒子,有疑問不掩藏。
顧景月雲淡風輕的回了幾句話,,聲音早已不復剛才的溫潤,有些冷冷清清的。
她先是笑了笑,就連笑聲都冷冷的,沒有什麼溫度,面對自己兒子這樣的懷疑,她的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難受,你看,他是這樣的懷疑她這個母親。
“你派人守著我,如今還懷疑我不成?白露出什麼事都跟我沒關係,如果你認為跟我有關係那就那麼認為吧。”
顧景月說完就掛了電話。
☆、376。第376章 蕭遲,來者不善
季寒聲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眉心擰的越發的厲害了。
其實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打這通電話的,不管是不是母親做的都不能打這通電話。如果是他的母親做的,那麼做都做了,不會因為他一通電話而改變主意的。
海城的冬日越來越寒冷,季寒聲站在那裡,穿著單薄的運動服。因為運動後出了汗,運動服被汗水沾溼了,雖是不可能結冰,但卻刺骨的冷,季寒聲這個結實又精壯的男人第一次覺得何止是冷,簡直是冷到了骨子裡。
他坐回自己的車裡,連暖氣都沒來得及開就發動車子開了出去,一邊開車一邊撥打了陸晉的電話。
陸晉正在帝景集團忙的腳不沾地,臉喝杯茶的時間都沒有,接到季寒聲的電話,聽到老闆焦躁不安的聲音,陸晉第一感覺就是——出大事了!
他從沒聽季寒聲這樣說過話,他就像是迷途的人,像是失控的人,讓陸晉的心都吊了起來。
——
白露開著車子出了臥琥居,她纖細的手冰冷的像是浸在了冰水裡似得,有些許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凍得發抖?還是因為緊張不安所以在顫抖。
車裡的暖氣也讓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
明黃色的甲殼蟲一開出臥琥居的大門白露就哭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像是開了洩洪的閘門一般,止不住的掉,掉的她的視線都模糊了。
她抬起手背抹眼淚,卻發現眼淚越抹越多……
車子開得越遠,她的心就越痛,她心裡不好受,依依不捨所以車速開的很慢,也沒有繫上安全帶,精神卻是有些恍惚,有些心不在焉。
這條路很寬敞,寬敞到白露走神都不會開錯車道,卻不能保證沒有車子從丁字路口駛入這條主幹道,白露就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雖然車速不快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剎車已經來不及了,她只能猛打方向盤,一腳將剎車踩到底,車子失控,徑直撞到了一旁的山道護欄上……
白露沒有系安全帶,整個人往前一衝,撞得額頭冒出了血絲,然後昏了過去。
剛才從丁字路口衝出來的車子沒有直接開走,而是將車停在路邊,這時,從車裡走下來一個男人。
男人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長款毛呢外套,外套的長度到腿腕以下,內裡是一件價值不菲的手工西服和西褲,黑色的皮鞋在晨光下耀眼奪目。
毛呢外套的領子豎起,襯得這個男人面容尊貴又妖孽,氣質倒不冷冽,雖然面板白皙清冷但五官像是雕刻般俊美精緻,一雙眸子微微斂著。
他優雅的下車,狀似慵懶卻目光如鷹的看著撞在護欄上的甲殼蟲車以及車裡昏過去的女人。
那就是季寒聲女人,不得不說,很漂亮,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他勾唇笑了,笑容比此刻冬日裡的